裴湛幽怨地看着她:“你为了他们,要孤去偏殿睡?”
“可这里委实睡不下四个人,”褚瑶无奈道,“要不殿下去罗汉床上委屈一晚?”
鸣哥儿l在她的怀里耀武扬威,女儿l在床的内侧睡得又甜又美,裴湛在床前站了一会儿l,才沉着脸转身去罗汉床上看书。
好在鸣哥儿l皮了一天,很快睡着了,裴湛立即起身,将小崽子抱去了罗汉床上,自己这才上了床榻,心满意足地将褚瑶搂进了怀中,一会儿l看女儿l,一会儿l看褚瑶,沉思片刻道:“女儿l长得像孤,以后长大了定然是个美丽的姑娘……”
褚瑶笑道:“殿下是在夸自己么?”
“你不也夸过孤好看?”
“我什么时候夸过你?”
“孤接你进宫的那一日,你受了伤,服用了琼酥散,醒来后看到孤,就夸孤好看…
…”
受伤与服用琼酥散的事情她都记得,可是夸他好看这件事,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话?”
“你不仅夸孤长得好看,还要亲孤……”他一边揶揄地逗她,一边偷偷地将大手探进衣襟内,“由此可见你面上虽是个温婉含蓄的,实则内心可狂野了……”
“才不是,你、你瞎说……”
褚瑶虽然嘴上否认着,但其实已经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事,以前阿圆曾经和她说过,说是她受伤那次,因为琼酥散的药效还没散,她迷迷糊糊地非要亲裴湛,还说裴湛也没拒绝,俯下身子让她亲……
她还让阿圆帮她保密,绝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旁人。
那只大手还在放肆的点火,褚瑶忍着酥麻,拒绝了他:“殿下,不行……”
昨日只鸣哥儿l一个就罢了,今日这屋里有两个孩子呢,就算他们都不懂事,褚瑶心里还是觉得怪异。
“孤也觉得这里不行,”他抱起她,扶着她的腿叫她盘住自己,稳稳地往偏殿走去,“咱们去那边……”
昨日被迫将床让给了鸣哥儿l,委屈她在桌上如珍馐一般任他朵颐,却意外发现竟别有一番滋味。
他并非重欲之人,可是素了那么久,倏忽尝到了荤腥,又怎么能忍得住浅尝辄止。
偏殿与寝殿只一墙之隔,他故意将门敞开了些,方便他们能及时注意到寝殿的声响,孩子若真的哭闹,也能及时过来安抚。
“你想看着孤,还是不想看孤?”他知道自己这张脸如今多少惹得她有点厌恶,便也早就备好了绦带。
褚瑶哼笑一声:就知道他今天赖在屋里不走,必有所图谋,果然,连绦带都准备好了。
她拿过绦带,转而系在了他的面上,将他的眼睛蒙住,而后挑起他的下巴:“这样也可以……”
绦带下的薄唇勾起,夫妻间的情趣让他格外受用:“这样,孤也很喜欢……”
不能视物,却也不影响他分毫,他将她置于桌上,如昨晚一般吃饱餍足了一顿,仍觉不够,干脆将人从桌上抱下,将她抵在那隔着寝殿的墙上,自后面拥住了她。
“殿下在哪里学的……这样……”白皙细长的手扶着墙壁,她的话颠簸得不成样子。
他倒是一如平常,语调四平八稳,偏说的是不着调的话:“孤是好学之人,偶尔也阅读一些如何取悦妻子的书籍……”
可墙的那边便是寝殿的床,如此这般靠近,褚瑶便也怕自己的声音吵醒了两个孩子,便也只好一直忍耐着,实在忍不住了,便抓过他的手咬住……
他放慢了些,与她商量道:“阿瑶,孤请了两个奶娘,你大可不必这么辛苦自己照看……”苦了她,更苦了自己。
褚瑶便也得以说出话来:“只这几日罢了,等过些日子忙起来,便只能让奶娘多操劳些了。”
“过些日子确实要忙一些,孤让钦天监选了日子,说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孤给你行太子妃的册礼可好?”
褚瑶愣了一下:“不是说一年以后么?”
“既然你愿意,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我……”
他动作一顿:“还是说你不愿意?”
“自是愿意,只是……”只是有几分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况且太子妃之位,她当真能担待的起来么?
“你这般勉强,想来是孤对你还不用尽力……”
于是满腔的温柔消弭,化作狂风骤雨,褚瑶嗷呜一口又咬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