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
琴抚开始伏在地上恸哭,“孩子……孩子她爹已经跑了。”
“不可能,明明就是老子的种,老子可是查了你的恩客名单!”
“是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和孩子吧,我跟他是暗地里来往,从来没走明路,自然不在名单上。”
叶可卿从暗处出来,打着哈欠。
叶天光对叶可卿道:“怎么样,你爹我的演技不错吧。”
“浮夸。”叶可卿撇了撇嘴。
“你们……”琴抚惊愕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要说最开心的就是叶天光,恨不得把琴抚抓去元沁的面前,大笑着说:“看,她没有怀我的孩子。”
然而,叶可卿和叶天光去到四季赌坊的时候,才得知赌坊易主的消息。
元沁消失了!
叶天光又问那新东家:“你可知道她去哪儿了?”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
叶天光没精打采地出来,嘴里念叨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叶可卿也有些萎顿,怏怏不乐地跟渣爹说:“渣爹,你别太难过了,或许她散散心就回来找你了。”
叶天光瘪着嘴,嚎道:“才不是,她就是不要我了!”
西风凄紧,刮在人的脸上干涩刺骨,那疼痛却不及空洞的灵魂深渊传来的万分之一。
有的人敲锣打鼓地说离开,却只是威胁,有的人挑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不声不响就消失了。
元沁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京城,和遇见时一样突然。
就像是离经叛道的野马挣脱缰绳,撒蹄一跑,即便是乘着狼烟也追悔不及。
“吁——”
马车停在濮阳王府后门,围墙屋脊雕绘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
兰汀戴着帷帽,做妇人打扮,带着青阳尘璧扣响门。
随后,环佩叮当的丫鬟领着两人进去,安顿在厢房,神色恭敬。
“娘,你身体可还好?”兰汀径直拉住雍容华贵的王妃查看面色,放下心后,后知后觉地准备行礼。
王妃难掩笑意,拉住兰汀,仔仔细细打量,“我儿辛苦了。”
又捏了捏青阳尘璧的胳膊,夸道:“钊儿长成大人了,外祖母可是刚知道你夺得解元,真是个好孩子。”
“外祖母。”
见青阳尘璧礼数周全,举止仪度不卑不亢,即便王孙公子也比了下去,王妃满意地点头。
兰汀往王妃身后扫了一圈,“娘,我爹他……”
“他个老东西,还是不愿意见你。”王妃挥了挥手,无所谓道,“管他个老东西干嘛,反正他有侧室陪着,不打紧。”
兰汀有些失望地垂了垂眸,“爹爹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和安康……”
王妃叹了叹气,抓着兰汀往石凳上坐,“你也知道你当初那事多么……好在捂住了,只是可惜我儿,每次回来都要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