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得忙着给他娘看病,伙计们也不敢驱赶病人家眷,这一时僵持不下,只好叫人了。
“我去看便是,救治病人要紧,外面天寒你们就别折腾了。”金四江和伙计一同往前厅去。
这本是很常见的事,何意便没多想,继续吃烤红薯,软嫩香甜可口,吃过早饭再吃便觉得有些撑了,他有些难受的呕了一下,瞬间吸引了两道视线。
何意神情一凛:“我是撑着了。”
谢潇潇:“哦。”
一个“哦”字被他应的百转千回,失望至极。
何意放下吃了一半的红薯起身开溜:“我也去前面看看。”
“你们把我娘带到这里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娘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逼的!你们都是杀人凶手!要不是谢大人逼迫我哥为他做事,我娘也不会自杀!都是谢家害的!”
何意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得这么一句,起初只觉得此人声线陌生,从前并未听过,却从字里行间拼凑出点东西,眼下能这么做的似乎只有柳家。
那日之后柳如钰明却表示会继续做事,也说了会说服家中,怕是连他也没想到,自己看似温和怯懦的娘,厉害的很。
他推门而入,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柳母,音色寡淡:“情况如何?”
“发现及时,只是有些窒息过度昏迷过去,休息片刻便好了。”胡大夫说道,“只是此妇人有些消瘦,需要多补补。”
柳家宝狐疑的目光落在何意身上:“你是何意?”
“是,诊金记得付。”何意神情淡淡。
“还要我们交诊金?”柳家宝拔高音量喊着,“分明就是你们把我娘害成这样的!非要逼迫我大哥做事,耽误他在书院的时间!”
何意眼底一片冰冷:“你最好仔细想想再随便说话,污蔑朝廷官员可是死罪!”
柳家宝不懂这些,转了转眼珠子,有些嗫喏:“反正就是因为你们我娘才自杀,都是你们害的,居然还敢跟我们要银子!”
离开杏桃村后,何意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了,如今又见到,反倒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虽不知道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他们闹到这般,也知道柳如钰定是做了什么,才逼的他们来逼谢家。
而另一边新书院。
谢潇澜听说县衙有人击鼓鸣冤,便准备回去看看,又听衙役说是柳如钰的父亲,当下连他也无心看书院了,提出要跟着回去。
击鼓鸣冤不是小事,按照规矩是要先打板子的,可柳父即便是被打板子都要击鼓,可见是发生了大事。
匆匆赶到县衙,就见柳父撑着瘦弱的臂膀敲鼓,柳如钰赶紧过去:“爹,可是家中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