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书信给靳蛇:“明日将信送到临洋县去,给了金大夫,至于你无须再回京,我已经和太子说过让你去军营,你可愿去?”
“军营?”靳蛇蹙眉,“需要刺杀谁?”
谢潇澜将书信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咬牙道:“不需刺杀谁,你只管去军营,打仗时就厮杀,没仗可打就在军营待着,不许乱跑。”
靳蛇一听来了兴趣:“那我何时能做官?”
“那自然是等你建功立业,介时封你个什么将军做做,岂不美哉?”谢潇澜可不是给他画大饼,军队的官职是最好升的。
“好好!”靳蛇满意了,“那我就不回来了,帮我向二弟问声好,走了。”
说罢,便再次翻窗离开。
好好的前门不走,死后就要学刺客那一套,可见是从前翻窗习惯了。
靳蛇口中的二弟,自然就是何意还未出世的孩子,分明是家中长子,还未出生,排名就要往后了。
谢潇澜自然是相信靳蛇的本事,换做旁人去军队,他也是不放心的。
如此,在避暑山庄内过了两月,将将把最热的时气度过,便准备着回京了,眼下何意已经七八月,随时都会有生产的风险,如果再耽搁就要在山庄内生子,谢潇澜不放心,紧着就要回京。
圣上见他这般着急,便将回京的时日提前了半月,无论如何是赶在八月底回京了。
一别数月,再次回京谢潇潇比往日都要黏人,从前哪里和何意分开这么久过,就连谢母都日日围着他转。
“这是我学做的冰沙露,是将冰块打碎了淋了些自己熬制的果酱,今夏闲暇了,便特意命人打了些碎冰,快尝尝。”谢母将小碗端到他面前,殷切地看着他。
何意微微瞪大眼睛接过白瓷碗,洁白的碎冰铺在碗内,上面撒着玫红色的果酱还有些小干果,他忙不迭地舀起一勺放进口中,冰凉和清甜瞬间俘获味蕾。
“好吃。”何意弯弯眼睛,又喂了谢潇澜一口。
谢母立刻点头:“好吃就好,之前酱料一直调配不好,让潇潇试吃了好几日。”
谢潇潇瞬间拉下脸:“怪不得我之前吃的都难吃死啦!”
屋内顿时传来欢声笑语。
谢母瞅着何意,越看越欢喜,虽说之前让何意进门就已经做好没有孙子的准备了,但没成想他居然怀了,怀了就又想着如果是孙子就好了,可见人心都是贪婪的。
只是,如今无论是男是女,她都已然满足了。
“近八个月了,可得小心些,这几日就将稳婆大夫全都请到府上住着,免得哪日突然发动了。”谢母细细叮嘱着,“你这段日子就莫要再和那些同僚去吃酒了,无事就早些回家守着意哥儿,还有潇潇,不许再和齐家那小子去吃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