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地轻轻拍妹妹的肩膀。
“我在家等你回去,”秦既明说,“回家后,我先帮你晒好被子,洗干净你的床单——等你回家后,最想吃什么?”
林月盈哽咽:“老鸭汤。”
“好,那就老鸭汤,”秦既明摸摸她的后脑勺,声音压低,“别哭,多大了。”
林月盈还是依依不舍,低头吸了口气,用力抱了抱兄长。
来来往往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此刻并不惧怕被人看到,拥抱和牵手都坦坦荡荡。
但等回到熟悉的故乡,就不能在公众场合这样亲密了。
至少……
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如此。
林月盈知道回去后会面对什么,她想自己不会去在意。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秦既明在走之前,还给林月盈留下了很多东西。
在纽约一些可靠朋友的联系方式,林月盈遇到困难的事情可以直接向他们求助,一个可以来酒店里诊断、治疗她的私人医生手机号码,一张额度很大的信用卡,一些现金,还有……
一个其貌不扬,没有任何logo的斜挎帆布包。
“这下它是你最便宜的包了,”秦既明含笑,“记得放在前面,小心飞车党——记得哪几个街区有潜在的风险吗?”
林月盈说:“哈莱姆区,曼哈顿中城,法拉盛,嗯……还有布朗克斯南……”
她缓慢地重复着。
“对,”秦既明说,“跟着老师,别在晚上一个人出门。”
林月盈点头。
……
林月盈也不打算再在晚上出行,有些教训,只要尝一次就够了,等到回国后,她还需要重新补办一张新卡。
尽管秦既明留了大额度的信用卡,但林月盈也没有任何购物的兴致。她终于咀嚼、品尝出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和秦既明后的这个晚上,她睡觉时还总觉得秦既明就在自己身边,感觉他好像还拥抱着她,在她耳侧低声叫她名字——
林月盈翻身,手指触碰到被褥,只有她自己的体温,没有其他人。
寂静的夜和两人之间的距离、时差,将这种思念拖得愈发绵长。
林月盈在寂静的夜里深深叹口气,抱着自己的被子,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快快睡觉。
等过了这几天,就可以回去啦。
江宝珠和红红在一块儿,从清晨就打电话给林月盈,一定要视频确认她安全才放心。
“好几天没和我们聊天了,”江宝珠谴责,“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红红:“吓死我了,你这几天怎么了?心情不好?怎么连朋友圈都不发了?”
林月盈捧着脸颊,克制住自己的心情,告诉她们:“我可能要和秦既明在一起啦!”
红红:“我艹。”
江宝珠忧心忡忡:“月盈,纽约看心理医生贵不贵?要不要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