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予只是看了眼俞七七并没有说什么,就自己回屋里了。
“公主,你和陛下说了什么?”一旁的乐安不知道这两个人说过什么,所以会有些疑惑想问问怎么回事,而且以前的顾羡予从来不会停下脚步等或者同万俟予柒多说一句话,更别提出宫这种事情。
“也就是说明日可以出宫,日落前回来即可,明日我们一起去。”俞七七向乐安解释着事情的原由。
“我们可以出宫了?!公主你没有说笑吧??”乐安很兴奋!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出过宫,除了之前的林猎,便没有出宫的时候了,但是有些恍惚的乐安想要再一次地确认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可以跟着一起出宫?
“自然没有,方才不也是为了和顾羡予确认嘛,结果他不说话。”俞七七只觉得顾羡予有些奇怪,他不说话。
“既然这样,会不会是哄公主的啊?”一下子乐安的兴奋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变得冷静了下来。
“我觉得不会,顾羡予这个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应当不会哄我。”
俞七七和乐安回到了海云殿两人回去直接就休息了,俞七七本就很疲乏,倒头就睡她不知道顾羡予正和喝『醉』了的壤驷景墨谈话。
“陛下,这醒酒茶可真是涩啊。”壤驷景墨喝下海公公给他弄来的醒酒茶,方才顾羡予被万俟予柒送到寝殿也是他没有想到的,还在窗边看了会儿。
“王爷也是这般不顾面子就这样躺在宫里,若是被使臣们见到可是会丢了颜面的。”顾羡予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翻着自己的书本不浮不躁地练着字。
“臣相信陛下不会不管的,陛下如今对这万俟予柒是怎么看的?同往日一样吗?”壤驷景墨嘴角上扬,他一点都不担心,他对顾羡予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跟着他,做这王爷辅佐他。
“往日…或许这是万俟予柒换的另一种计划呢?万俟予柒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清楚,她若是想让朕对她放下戒心那是万万不能的。”顾羡予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他不相信万俟予柒会变好,只当作是万俟予柒改变的计划,无非也是想取他的性命报仇罢了,毕竟他也让朝城损伤极大。
“那陛下为何愿意让万俟予柒同臣一起出宫?”壤驷景墨意味深长地问,有些事情不该戳破他也不会多问,只是想看看之后某人的选择了。
“这次出宫你要看好她,她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顾羡予想试试这么些日子万俟予柒这样安静,是不是想要闷声不响地进行着什么计划,这人葫芦里究竟是要卖什么药?
“陛下,臣实属想不通,陛下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整日惹事还让仉都静思这般丢脸,将她留在身边有什么用呢?陛下可别说什么牵制朝城的鬼话,微臣可不相信,据我所知万俟予柒在朝城臭名昭著人人厌弃,时不时还是教坊花天酒地,还调戏过七驸马,那万俟心葵恨得不得将她剁了怎么可能还为她被这样牵制着?”壤驷景墨什么样的情报没有?列国所有的消息他都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不信顾羡予之前的一些措辞根本就站不住脚。
“自然是为了报复,朕身上的每一寸疤痕都是拜她所赐,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能让她苟活于世已经很宽恕她了。”顾羡予这样清冷的眼眸透漏着一点点地恨意,回想当初没有能力的时候,被万俟予柒蹂厉、欺辱、鞭打、游街,像狗一样带着伤匍匐在她的面前任由她将浸了辣椒水的鞭子在他身上抽打,有时候麻木得让他觉得自己与已经分开了,每次一到伤口要快愈合时就会将他又打一顿,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只因亓官之城不理会她,便要将他拉出来泄愤!这让顾羡予怎么能不恨她?!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唉,好吧,你与她的事我不会参与,明日我会帮你好好看着她。”
翌日,壤驷景墨拿着令牌出现在俞七七的寝殿门前,乐安见到了壤驷景墨跑去给自己主子报信。
“壤驷景墨,你是不是来给我出宫令牌的?!”俞七七听到乐安说壤驷景墨在门口,立马跑出来,站在壤驷景墨面前,很是高兴的模样。
“是啊,本王是专门给殿下送令牌的。”壤驷景墨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令牌递给俞七七。
“哈!我就说顾羡予不会出尔反尔的,乐安这下我们可以出宫了!”壤驷景墨也也是第一次见这主仆二人这般兴奋,难道真的只是很期待出宫吗?宫外…自由吗?在壤驷景墨眼里宫里宫外都一样,一个不过是可以操纵权势掌管着天下人生死的地方,一个让人苟且偷生地活着甚至会被饿死、被贩卖、被欺压申诉无人问津……
壤驷景墨带着她两人出了宫,还有使臣也一起,说实在的不过是监视这些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