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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福兮祸兮在命中(第1页)

“我在哪里?”钱义有气无力地问道:“怎没死?”

“兄弟,别说不吉利话,好端端的,说啥子死。”昌渔佬笑着安慰道:“听见水响,以为大鱼上钩,却是小兄弟,按说咱有缘。兄弟,何故落水?”

话问到节骨眼上,钱义再傻也不可能实话实说,只得搪塞乱说一通,说是被仇家追杀,天黑跑得急,脚踝磕在石头上,跑不动了,所以跳水救生,并相求恩公再救他一次,天亮后仇家一定会来桥下查看情况,再遇上就麻烦了,能否天亮前离开此地。

昌渔佬既憨厚又地道,二话没说,点头应允:“哪里都是打鱼吃饭,逆水北上七里有一茅山洲,沟沟港港财鱼多,我们去那里。看你脚伤得不轻,没十天半月哪能行走,正好我懂点草药,治好了再回吧。”

这话正中钱义下怀,不走,镇八方找来咋办?脚伤在身,斗起来必死无疑。再说,此地两省交界,天亮后潺陵追兵找来如何脱身?只有北上,才能摆脱追捕,唯一活路也!如能藏进芦苇荡,借渔船疗伤,那里人烟稀少,绝对安全,上天搭救也!

望着昌渔佬小花,钱义胡思乱想起来:搭救了性命还承诺还我个健壮身体,天底下竟有这样好的人?莫非今夜遇上了吕洞宾与何仙姑?不由产生幻觉,猛地翻身跪下便拜:“神仙恩公请受凡人一拜!”

他哪里知道,睡下时早被张渔佬脱得赤条条,一身白净净的肌肤展现在残蚀前,羞得小花“啊”一声急忙背过身……

那东西,小花看见了,又好像没看清楚,老是在脑子里转,好几天都神魂颠倒……

昌渔佬的祖传秘方发挥了积极作用,半月来,在小花的精心照料下,钱义身体恢复如初,又能打死老虎了。这些日子里,生活虽然清苦,倒也十分温馨。要不是担心山中变故,真想多留几日。

钱义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舍不得昌渔佬,更舍不得小花,要是没有以往不可逆转的历史档案,他还真想做个上门女婿终老。

除了日常生活必须交流,钱义几乎没与小花说上几句话,可他躲不过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只要一碰撞,浑身上下就难受,就青春骚动。这个老光棍,恐怕真还是个处男吧?可能吗(笑掉牙)?如果两个恩人愿意,生活在一起多好,就是不知道父女知道他底细后会不会与他翻脸?

想来想去,选了个折中办法:“恩公,仇家追杀,看来家乡待不下去了,我有个姑妈在德州,家景甚富,多次叫我去帮她家打理生意,想去投奔……恩公,咱们一起去吧,船快,顺风顺水二三日即到。”

“好好……我还没去过德州,码头大吗?那里有不有鱼打?”小花像小孩见到糖娃娃一样,兴奋起来。

“送你要得,也想看看德州,投奔之事使不得,麻烦你姑不好,老汉我一生只会打渔,别的活儿干不了。”昌渔佬诚恳地回道。

钱义心想,肯去就好说,别的事随缘。说走就走,不出几日,早到德州绿叶湖。钱义叫停船,交待父女等等,一会儿有人专程来迎,说完进了山。

约半个时辰,来了两乘轿子,叫“恩公”上轿。昌渔佬与小花从小只看见别人坐轿,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坐上轿,一时不知所措。众人也不管父女愿意不愿意,前呼后拥扶上轿,抬着就走。

不一会,来到一山寨前,只见数百余人在钱义的带领下,寨门大开,吹吹打打,齐齐跪伏迎接,高呼“恩公金安--”

父女哪见这阵仗,仿佛就在梦中……

山寨祝贺老大大难不死,安然回归大摆宴席,一直持续了三天,席间,各头目轮流给昌渔佬敬酒,奉菜,满嘴甜言蜜语,恭恭敬敬,甚是温馨。尽管只待三天,钱义什么角色,昌渔佬再呆板也不至于蠢到心里没底。是福是祸,只得听天由命。

第三天夜宴后,钱义将昌渔佬请到房间,再次磕谢道:“恩公,没有您老,就不再有我,您老是我再生父母,大恩大德,今世肝脑涂地,舍命相报……我是谁?恩公想必已然。如恩公觉得山寨习惯,但请留下,收个干儿子给您养老送终。另外,我在江湖闯荡数年,无父无母,从未婚配,愿娶小花为妻,不知恩公意下如何?恕我冒然提亲,恩公如不习惯山寨生活,桌上有十根金条,拿去弄家院子置点田产,打渔辛苦,上岸比水上好,日用开支,按时送到……有机会,招个上门女婿,好好过日子……此乃我血心语,去留任凭恩公选择,定不强求……”

昌渔佬一听此语,不知是惊还是喜,张大嘴巴合不上。此言若为真心,算这小子义薄云天,算条汉子,若其中有诈,稍有不慎,我为鱼肉也!再说,待在贼窝,哪天被剿,死无葬身之地。还有,匪者,妻妾成群,小花到底能“红”多久呀?想罢,推说与女儿合计一下,告辞回屋。

回屋后,昌渔佬将钱义的话原原本本对女儿学了一遍,叫其定夺。殊不知,小花听后嘤嘤哭泣起来,父亲吓坏了,安慰道:“要不,我们明天就告辞。”

“爹,女儿不走,也不准爹走,”小花破涕为笑,语气坚定地说道:“爹如哪天大寿,叫女儿咋办?我喜欢钱大哥,我愿意嫁给他。”

小花的一句话敲醒了父亲的心结。自小花娘死后,整天忙于生计,哪有时间考虑女儿婚姻大事,二十老几的大妮子了,命好的有孩子上鱼卡了,还留在家,我死后,她靠谁?他突然后悔自己不是个称职父亲,对不起女儿,对不起她死去的娘。一时热泪盈眶。

“爹不走,爹陪着小花。”

钱义与小花的婚礼十分隆重,山寨张灯结彩,拜天拜地再拜老丈,全寨兄弟喜气洋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个个不醉不休。

自从镇八方“大逆不道”的丑事在山寨传开后,群情激动,再不想认原老大,甚至曾为死党的人也一边倒向钱义,对兄弟下黑手的人,谁也瞧不起,今天害他,明天说不定害我,不敢再挺。

曾五这些天很低调,万事小心,事情是他引起的,生怕钱义找他算帐。钱义看在眼里,之所以不动他,是想折磨他。这招厉害,精神折磨,比活剐难熬。

看见曾五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钱义心底乐开了花。你不是很佩服镇八方吗?你眼拙还是我眼拙,就凭这一点,你怎能与我比?回山时,他想借此事将其赶出寨,仔细一想觉得不妥,他要让山寨兄弟们彻底认识到镇八方心胸有多窄,认识到他心胸有多宽,两者形成鲜明对比,像宋江一样以义立威。

够了,打压得差不多了,应该交底了,如能让他死心塌地跟随,一心辅助,从此两派拧成一股绳,何坚不摧?

酒后他没先入洞房,而是去了曾五的营房,掏心掏肺说了一番真心话。曾五也动了真情,拜伏请罪,指天发誓,此生此世,只认一个人,那就是钱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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