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冒火地看着沈秋然,咬牙切齿地道:“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家雪莲才不会跟启明在人家的小柴房乱搞!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撕烂的你嘴!”
沈秋然眨眨眼,一脸的无辜看着彭氏,“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是李雪莲,你就把李雪莲和周启明说出来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你都说出来了,还被村民听到了,村民要是到处传,你不要说是我说的啊。”
“……”彭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秋然刚才确实没说是李雪莲跟周启明在人家的小柴房搞事,沈秋然只是说她的孙女。
彭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恼羞成怒地冲过来:“我要撕烂你这个毒妇的嘴!”
彭氏扑过来时,陆南承侧过身子,挡住了她。
他眼眸不悦地看着彭氏,声音冰寒,“四奶奶,是你先招惹秋然,现在说不过又动手打人,你就不怕她还手,把你打伤?”
“她要是动手把我打伤,我就告她!”彭氏气极。
陆南承脸色愠怒,“告她什么?告她正当防卫伤了你?”
彭氏猛然想起,村里人说的,沈秋然杀了那个男人都没事,是因为她正当防卫……
如果沈秋然正当防卫,导致自己死亡,那就得不偿失。
而且此时的陆南承眼神很可怕,让欺善怕恶的彭氏有些畏怯。
彭氏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秋然来发泄内心的愤怒。
“瞪什么瞪,小心白内障!”就算是瞪,沈秋然也要反驳:“嘲笑话别人候,麻烦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身上沾满了屎还好意思说明人臭。”
“自己都做了无数遍的事,别人做就成了伤风败俗了?你这么爱管闲事,阎王应该很喜欢你,你怎么不去当白黑无常?”
“你你你……”彭氏知道沈秋然是赤裸裸的诅咒她,跟村里的妇女吵架从来没输过的她,竟然被沈秋然气得失了水准。
彭氏不服,她在脑子里想了很久,才骂道:“沈秋然,你这个毒妇,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沈秋然搂着陆南承往家里走,凉凉地扫了一眼彭氏。
还风轻云淡地丢下一句:“诅咒真的能灵,我还想诅咒你明天就去跟黑白无常结拜兄弟呢。”
彭氏被气得不轻。
脖子比她的头还粗。
偏偏,这个时候,陈寡妇还不识时务地问她:“春梅,你家雪莲真的婚前就跟男人在小柴房滚了?”
彭氏突然朝陈寡妇怒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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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一辆绿色吉普车开进虎山村。
车子停在村口的梧桐树下。
车窗摇下,穿着军装的司机冼园问在梧桐树下玩耍的几个小孩:“小朋友,沈秋然的家怎么走?”
彭氏和几个妇女刚好下工回来。
看到汽车,马上围上前来观看。
听见车里面的人打听沈秋然,彭氏赶紧开口:“你们找沈秋然做什么?”
冼园没有回答彭氏,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何东陵。
何东陵被颠簸的头晕,他一路都是在闭眼休息。
听见彭氏的话,他才睁开眼睛。
眼里有血丝,他又一贯严肃冷峻,老了之后,相貌看去更加凶。
彭氏忽略掉他们身上的军装,见何东陵很凶的样子,自行脑补,以为何东陵是来找沈秋然调查她“杀人”事件的。
彭氏像是揪住了沈秋然的尾巴,想要狠狠地踩死她,不让她翻身:“你们找沈秋然之前,一定要小心!”
何东陵微挑银白的眉梢,声音微冷:“为何要小心?”
“沈秋然她是一个狡猾歹毒的毒妇,前天还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