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拒绝唐夏白送他回去,两名警察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将人硬塞进的士,季深黑着脸报了个地址。
开门,开灯,唐夏白艰难的扶着沉重的季深放在沙发上,鲜血瞬间染湿了黑色的沙发。
他早在电梯里就昏迷过去,若非她从小干活力气大,两人早就摔倒了。
唐夏白急出了泪花,又内疚又担心,急急忙忙想要下去买药,就看见鞋柜上方凌乱丢着许多外伤药。
唐夏白没时间多想,剪开他的上衣,把他全身检查一遍,熟悉地帮他包扎止血,擦跌打药水。
令她心惊的是,这男人全身就没有一处好的,淤青布满全身,但好在没有致命的伤。
胸口的刀伤砍得不深,洒了止血散很快就止血了。
前世她每日都被暴打,久病成医,知道男人没有性命之忧,只看今晚会不会发烧。
做完一切,紧绷的情绪才松了下来。
想到今夜的惊心动魄,她仿佛此时才反应过来,喉咙哑得发疼,双手颤抖无法控制,呆呆地盯着男人这张精致漂亮的脸。
本应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眉间却带着惊人戾气,看人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像一把锋利的刀。
她又欠了他一次,这次欠的是一条命。
第二日,阳光璀璨,调皮地穿透落地窗,爬上男人精致的眉峰。
眉峰微微皱起,手臂曲起盖住眼睛,似是不满那扰人的阳光。
一股浓郁米香传来,男人鼻翼一动,蹭地坐起来,凌厉的眼神闪过杀意。
“你醒了?”厨房里走出一个笑盈盈的女孩,她手上端着一碗粥,散发着氤氲热气与粥香。
季深悄然松了紧绷的肌肉,放松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幽深的眼神盯着她。
她身上穿着干净宽松的衣服,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微小的绒毛似带着光。
脸上架着那副土到爆的粗黑框眼镜,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太阳还要耀眼。
“大早上的,喝点粥胃里会舒服些。”女孩递过来一碗米香扑鼻的青菜粥,似乎一点都没受到昨夜事情的影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季深的眼神从色香味俱全的粥上移到她脸上。
女孩笑了笑,她好像很喜欢笑。
“你昨晚受伤昏迷了,又不肯去医院,我怕你高烧,就留下来照顾你。”
季深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扫了眼赤裸的上半身,“照顾?不会想照顾我照顾到床上吧?”
唐夏白担心他误会,忙解释,“怎么会?只是你救我了……”
季深毫不在意地打断她,“我没有想救你。”
唐夏白一愣。
季深嗤笑一声,“我要是想救你,从一开始就会出来。出手也不过是那群阴沟里的老鼠打扰到我而已。”
唐夏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精致的眉眼带着嘲笑,似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她抿了抿唇,“即便你不是想救我,但你确实救我了,还因此受伤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吃点东西,身体恢复得快。”
她将菜粥放在茶几上。
季深唇角勾起,眉眼却是冷的,“这位小姐,我们是陌生人,麻烦你从我屋里出去。”
唐夏白攥紧了小手,心里有点难受。
对上男人冷漠排斥的眼神,她垂首默了一瞬,拿起自己的手提包。
离开前,她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放在鞋柜上,回头朝他笑了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救了我一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力的。”
门轻轻地带上,房间里陷入一片漠然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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