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亮点星光,很快又被城市的灯光夺了光彩,隐了踪迹。
一辆火红的法拉利在地面急刹,发出唳的一声刺耳声,车上急急忙忙跳下来一个红色身影,撞到了前面急步走进小区的人影。
被撞到的沃阳泽回头,见到是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凛尘,你又在咋咋呼呼什么?”
彭凛尘见到他,拉着他跑,“阳泽,大事不好了,快走!”
沃阳泽脸色一变,跟着他跑,“深哥昏睡难道还没醒?”
他出差半个月参加国际心理交流会,却不想今天上午听说季深昏迷进了医院,这才急急忙忙推掉所有工作赶最近的航班回来。
彭凛尘急得抓耳挠腮,“哎,你别问了,一会就知道了。”
沃阳泽见他话都说不出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抢先一步按了门铃。
门开了。
沃阳泽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斜了大惊小怪的彭凛尘一眼。
进了屋内,沃阳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看到季深在厨房里做饭!
多少年没见过这场景了!
季深厨艺很好,但他很少做饭,他会做饭,只有在他的心理与身体极度放松的状态下才会“高抬贵手”。
沃阳泽还在震惊,彭凛尘赶紧拨开他钻进来,急声喊:“深哥,你还有心情做饭!你老婆被抢了!”
季深慢悠悠关上炉灶,洗干净手,一边擦手一边淡声问:“你说什么?”
彭凛尘都替他着急,“嫂子原来有未婚夫了!我就说我出价那么高,她还不肯嫁给你!”
季深蓦地一顿,眼中如黯黑的深渊,翻涌着无法琢磨的暗潮,声音平静得就像狂风暴雨下的海平面,“她订婚了?”
唐夏白走出教学楼,轻轻松了口气。
方才学校领导、辅导员以及班主任跟她约谈,阵仗很大。
不过他们没有一见面就要将她退学。
相反,唐夏白作为每年年级第一,每次参加全国金融大赛都取得头名的学生,学校对她的期望很高,在某一方面,她就是学校的招牌。
唐夏白没有隐瞒,将事情缘由说清楚。
虽然在华国人眼中,天下无不是父母,但是并不是所有父母都有资格当父母的。
幸运的是,校领导愿意相信她。
但是要求她妥善处理这件事,不能让唐家人再过来闹,如果损伤到学校的名誉,校方将会出面做出一些相关措施。
唐夏白沉眸回到宿舍,费水芸正在做面膜,一见到她,面膜也不做了,将她拉到自己的书桌低声问:“今天你父母来学校门口大吵大闹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唐夏白点点头,费水芸见她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淡定模样,赶紧点开校内网论坛,上面第一个就是唐父唐母在校门口撒泼的视频。
唐父蹲在一旁,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唐母拿着大喇叭,哭天抢地。
她神色哀戚,与往日跋扈嚣张的老母鸡形象截然不同,“夏白如今考上大学,嫌弃家里穷,不回家里电话、不回短信,家里为了给她更好的学习,借了钱,如今她也不愿意还。”
唐父一副老农民的老实模样,沉沉地叹了声,“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唐盛富假模假样拍了拍两人肩膀,一脸为难:“我们也不是过来要她钱,只是她把我们电话拉黑,太伤两老的心了。”
“且小时候家里穷,女孩子嘛,花钱大手大脚,什么都要买最贵的,家里承担不起,后来在她同意下给她定了个未婚夫承担她部分花销,如今她认识有钱人,竟然不愿意承认订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