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快快免礼吧。”
其中一位老者连忙走出,然后满脸慈祥地说道。
其余人等也是如此,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笑容。
“各位都先出去吧。”
这时,身居首位的大供奉淡淡开言,不曾回头。
“遵命。”
不多时,除却大供奉之外,所有的供奉便都退出了斗罗殿。
整座斗罗殿忽地寂寞起来,没人能读懂它的心。
千仞雪看着这空荡荡的斗罗殿,眼眶渐渐湿润,眼泪也在此刻滑落下来。
“爷爷!”
“小雪,你回来了。”
大供奉缓缓转身,尽管他早已白发苍苍,五官却是中年男子的模样。
眼神温和慈祥,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一刻,他不再是什么大供奉,他只是自己孙女的爷爷。
“爷爷,我很想您。”千仞雪哽咽着声音,眼眶都红了。
千道流笑了笑,逐步向着她靠近,同时柔声道:“爷爷也很想小雪。”
直到这具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之后,千仞雪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扑到对方怀里。
千道流也没出声打扰她,只是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片刻后,千仞雪也哭够了,这才从对方怀中离去,然后擦了擦眼睛:
“爷爷,我不该哭的。”
“在爷爷眼里,小雪永远都是小雪,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你的,也没人敢。”千道流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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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小雪,你这次是回来看望爷爷的吗?”
“不,不是的……”千仞雪有些内疚,然后解释道:“我是回来找我妈……找那个女人的。”
“小雪啊,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千道流有些无奈。
“我知道,所以现在我来找爷爷了。”千仞雪点点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千道流措辞道:“小雪,你是有问题想问爷爷吗?”
“对!我想知道那个女人为何这么恨我,为何这么恨我父亲!”
“这……爷爷不能告诉你。”
“爷爷!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千仞雪皱紧眉,咬着贝齿:
“我已经长大了,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有知道的权力啊,我不想再当个糊涂虫。”
“这件事只能你妈妈亲自告诉你,除了她,即使是爷爷,也不能告诉你。”千道流叹了口气。
“为什么啊?”
“因为爷爷当年也有错,爷爷没资格告诉你。你母亲若是愿意说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否则,爷爷也不能逼她。”千道流又重重叹气一声:
“毕竟,这是我欠她的,也是你父亲欠她的,爷爷不能再错下去了。”
“什么?你与父亲都有错……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真的很想知道,爷爷你告诉小雪好不好?好不好……”
千仞雪一阵失神,大脑完全就反应不过来。
“当年的事很复杂,不仅是我和你父亲,也许……所有人都有错,小雪你就不要再问了。”千道流摇摇头,不愿再在这件事上纠缠。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千仞雪目光黯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