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
下午吃过午饭,家里没别的事了。苏盼楠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提着一个黑色的布包走出来。
苏言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苏盼楠说:“你在这里坐着,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苏言说,“我陪你去啊。”
“不用,我自己去。”苏盼楠重申道,“你坐着,不要跟过来,不然我生气的。”
苏言犹豫了会儿,只能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今天要回来吃晚饭吗?”
苏盼楠:“要啊。我很快就回来了。”
·
苏盼楠似乎是去镇上或者县里,临近饭点都没回来。
这一下午的时间,苏言度日如年。
她怕苏盼楠听进去她说的话,但只听了一半。那就是自己先跑了不带她,最后留她一个人在这家里。
她一定会疯的。
苏盼楠回来的时候,披着垂下的两条黑亮辫子不见了,就剩下一头干净的齐耳短发。
苏言一下子没敢认。
她惊道:“你的头发吗?”
“剪了。”苏盼楠托着自己的发尾问,“好看吗?”
苏言点头:“好看。”
以后苏盼楠也是以短发为主,这样的形象倒是给了苏言一种熟悉感。
苏言问:“你怎么忽然剪头发了?”
苏盼楠指指楼上:“里面说。”
两人手拉着手跑回屋,关上门进行秘密交流。
苏盼楠把随身的布袋子打开,从里面拎出一个小袋子。
“给你的,酥糖。”
苏言接过,一双手冻得红肿,将白色袋子托在手心。
没穿越前,就这种劣质过甜的糖,她是一点都不会稀罕。温饱的日子过习惯了,有些事情就不懂得珍惜。
现在她只觉得心疼。
“有钱干嘛浪费?你哪来的钱啊?”
苏盼楠笑道:“过年都没有礼物嘛,我们自己买。”
她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两张纸。
苏言问:“这是什么?”
“我在路上遇到林哥了,他也正好要回来,就顺了我一程,顺便给我带了两张卷子。”苏盼楠说,“这他们的学校的复习卷,他那里还有期末考试的卷子,但是已经被老师收走了,说等他回家默出来,再拿给我。”
苏言:“那就能摸清他们学校的出题风格和方向。你不是要去考他们的招生吗?吃透这几张卷子,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