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走进房间,近身一看,只见掌柜的手臂上有刀伤,正不停渗血,地上还有一把沾满血迹的匕。
此时客栈伙计和其它客人也都赶来,进屋一看都惊呆在原地。
客栈伙计扶起掌柜,捡起倒在地上的凳子让他坐下。
白玉箫问道:“不知生了何事?”
那掌柜的呲牙咧嘴,痛声道:“你难道眼睛瞎了不成,我遭贼了。”
众人惊奇。
那住店的商人问道:“那贼在哪?”
“废话,早就拿走我值钱的东西跑了,难不成还留下和你们打声招呼。”
白玉箫急问道:“你可看清那人长相?”
“哼,化成灰我也认得,是个衣衫破烂的,头又脏又乱,一副乞丐打扮,依稀记得便是那抵押玉箫住在客栈的那个。”
众人一惊,孟钰和白玉箫抵押玉箫吃饭,在座四个客人自然也瞧在眼里。
此时白玉箫暗喜却又感到奇怪。
“现在那贼跃窗而逃,你们还不快去检查一下你们的财物,说不定他现在正在你们房间拿走你们的财物。”
四个客人和客栈伙计一听,脸色大变,纷纷转身,往各自房间跑去。
屋子里只剩下掌柜的和白玉箫。
掌柜的见伙计抛下他离去,骂声道:“他娘的兔崽子,工钱的时候缠着老子,老子受伤了也不帮包扎一下伤口,也不想想你们那两个臭铜板谁会去偷丫的。”
待他骂完白玉箫问道:“不知你的玉箫有没有被那贼偷了去?”
掌柜的看向白玉箫,叹声道:“那支玉箫我刚才还在挑灯观赏来着,忽有人打开窗子跃了进来,一进来便抢我手中玉箫,我抵死反抗,却被他掏出一把匕所伤,抢了我的玉箫并拿走了房里值钱的东西离去。我等他离去后便大声吼叫,不久你们就赶来,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白玉箫脸露奇色。
“那吼声是你所?”
“没错。”
白玉箫眉头紧皱,他知道孟钰来偷那支玉箫,如果掌柜的说的那贼便是孟钰,那他便已得手。但既然那掌柜的没有入睡,孟钰又岂会出手夺箫。何况孟钰的身手要从掌柜的手里夺下玉箫,似乎不必用到匕。更不必说孟钰还抢了玉箫之外其它财物。
那人真的是孟钰?
白玉箫心里思绉着,眼睛直盯着客栈掌柜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睛里掏出一丝答案。
“你确定那人便是抵押玉箫的那个?”
“没错。”
掌柜的惊奇的看着白玉箫。
“你为何不回去检查一下你的行李?”
“我没有行李,也没有值钱的东西留在房间。”
白玉箫看到地上掉有根火折子,奇道:“你刚才不是挑灯看箫,为何有火折子掉在地上?”
掌柜的脸色一变。
“那是我半夜醒来想点灯看看那玉箫,岂知才点亮灯火,那贼子便闯了进来,我与他打斗间,火折子掉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
白玉箫这才明白,显然孟钰进房间前现屋子还黑着,岂知巧极,进了房间后正好撞上掌柜的点灯看箫。掌柜的现房间入贼,便掏出匕想抵抗,但孟钰夺刀把客栈掌柜误伤。孟钰夺箫后,料想去隆兴城还有一段路程,便拿了客栈老板一些值钱的东西做盘缠。心里如此想,心中疑窦也就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