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俞文照的武功,若要在千人元兵阵里冲杀一个来回身上分毫无损那是做得到的,但若要杀其大半却也不能,但他手里有了太阿剑,也不要说是一千个元兵拿他没奈何,便是有一千个武林高手如元兵那样操演布阵了来对付他,那也根本无济于事,就算是想要兵器碰兵器硬拼气力,不论精钢打造的大锤钢鞭狼牙棍,一碰上了被俞文照内力真气透体贯注的上古神剑,也比豆腐都硬不多少,自是无从拼起,而且俞文照轻功又快,人又乖滑,心机之深,那些自命老谋深算的湖也只有给他端洗脚水的份,那也拿他没有法子。
也速不台一直看着门外,元兵们掼甲撄盔,也还是挡不住剑锋,残肢断体到处都是,元兵的喊杀的惨叫之声渐渐地弱了下去,终于最后消失,过了一会,俞文照已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客栈门口,手里倒提了太阿剑,眼里凶光暴闪,嘴里呼呼地出着粗气,身上都被血浸得透了,进得门来,每一脚踏出,便是一个血淋淋的足迹鞋印,但那太阿剑剑锋上,却越发光亮,没有一滴血迹。
丁七郎也怔了一怔:“小祖宗,杀光了?”
俞文照对着在天井里打战发擅的老板和伙计喝道:“快些烧水,老子要洗个澡!”
几个人连忙跑进了厨房去了。
丁七郎已是从震惊中回复了过来,笑嘻嘻地走到门口,啧啧地叹道:“小祖宗就是小祖宗,拿着一把破铁剑,居然没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杀光了这一千多人,厉害,厉害!”
非但丁七郎吃惊,便是有眼无珠和屠还原两人也大是意外,虽然不曾走到外面去看,但他们是什么样人物?只凭耳朵便能知道前来寻衅的元兵已全死了,他们本来只当这小鬼肚子里憋了大气,要大杀一阵来解恨,却再不料俞文照竟会把杨琏真珈派来的那个千人队尽数杀绝,相视苦笑笑,却不出声。
杨突和阿图冬两人走到门口,看着满地的残尸,只觉得头皮发麻,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满眼惊骇之色,也速不台也走了过来,惊得面无人色,牙关格格作响。
俞文照冷冷地道:“谁他妈的叫他们不跑的?这些孙子不但不跑,反倒一个一个地来送死,他妈的,敢来杀老子?真他妈的是不想活了!”
丁七郎陪着笑:“小祖宗,现在人你也杀了,下一步怎样做?”
俞文照道:“老子就在这里等他们,看他妈的还敢派人来把老子手里的这些兵要走么?”提高了声音叫道:“千户,你过来!”
也速不台脸色发白地走了过来,他也被俞文照的杀气震住了,跪倒在地:“侯爷有何吩咐?”
俞文照冷冷地道:“你派个人回去送信,告诉他们,这次来的人已经被老子杀了,一个人老子赔他一两银子,听说今天来了一千个鞑子兵,你带一千两银子交回去给他们,他们谁他妈的有种,就再来下调令要你们回去!”
也速不台不敢看这血淋淋的杀人魔王,低头应道:“是,小将这便去派人。”
有眼无珠眼表珠子转动,道:“老大,你杀了人了。”
俞文照哼了一声,把桌上的酒壶抓过来,嘴对嘴倒了一气,冷冷地道:“老子给田间的那些野花野草找肥料!”
有眼无珠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子的。你的剑柄上沾满了血,还是交给我擦干净了好罢。”
俞文照把剑和剑鞘全都放到了有眼无珠面前,有眼无珠笑了笑:“老大你慢慢地吃。”
屠还原一声不出,只是重又拿了个酒壶来,把俞文照面前的杯子
倒满了。
俞文照也不说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屠还原随又把酒满上,俞文照一连喝了三杯,忽地惨笑了笑:“反正老子都不得好死的,多杀些人老子也无所谓,鬼老天他妈的还能拿老子怎样不成?”
屠还原淡淡地道:“老大不必把那些家伙放在心上,你才杀了多少人,跟忽必烈杀的人比起来简直是少得可怜了,纵不是他亲手杀的,但那也是他下的令,也跟他亲自动手杀人并无差别。”
俞文照一直眉头紧锁,听了屠还原的话,精神一振,脸上阴翳一扫而空,大笑:“你说得不错!老天他妈的若真是找上老子,那也是个欺弱怕恶的东西,老子怕他妈的个卵!”
丁七郎听到此时,也眉开眼笑了起来:“不错,小祖宗,‘老子连他妈的个屁都不怕,还怕他妈的个屁么?’这句话可也是你说的,拿得起放得下,好歹也要杨琏真珈那番秃知道鬼愁谷恶人王也是敢作敢当的好汉子,怕他妈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