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花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眉毛胡子都跟着直摆摇,“老夫为了百花堂几十年来刀山火海,哪里又有什么年事以高的说法,此事关系老夫独生爱子,无论如何,老夫也要前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招惹我们百花堂!”
“家主,老夫也认为此事由缺大哥前去甚是合理,缺大哥虽然年事以高,但是办事老道,经验丰富,多次在家族中立下大功,老夫认为此事若是缺大哥前去,定能圆满解决!”说话的另一位长老,名叫花宁,和花缺乃是亲兄弟两个,这种时候当然要站出来相帮。
“若是家主还不放心,老夫愿陪同缺长老一起走趟芜城,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计我们百花楼!”
花馨予此时一个头有两个大,光是一个花缺去了,就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花宁也跳出来火上浇油,这两个老家伙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二叔公,此事……”花馨予正待说话,却现坐在下的长老花渔向她挤眼睛,花馨予心中一动,顿时停了话头,想听听花渔有什么要说,“渔长老,你有什么意见?”
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美妇缓缓说道:“家主、缺长老、宁长老,我觉得此事正如缺长老所说,定有背后势力支持,意欲对我们花家不利,否则那娄斌不过是一介腐儒,就算心中有些书生意气,但是也绝对不敢对我们花家下手。”
“若是此时我们拿不出霹雳手段惩治元凶,只怕花家在晋国的根基,都会受到动摇,缺长老和宁长老虽然年事以高,但是老而弥坚,更加锋利,此去正好给那些在背后觊觎我们花家的鼠辈们一个下马威,否则老虎不威,莫要那我们当病猫。”
说罢花渔向着花馨予又挤了挤眼睛,花馨予心中虽然奇怪,但是看渔姐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有她的道理,当下转头看向另一位长老花敬,问道:
“敬叔,你意下如何?”
这花敬乃是花馨予的亲叔叔,也是花家武功最高的一位长老,平时处事公正,待人和蔼,在花家最有人缘,威望也是极高,当年若不是花敬的大力支持,只怕花馨予这个家主还未必能当的稳当。
花敬微一沉吟,说道:“我认为渔长老说的有道理,缺叔和宁叔同去芜城,应该有什么天大的问题都能解决,也好让那些背后生事的人知道,我们花家的厉害。”
花馨予看四大长老都同意花缺和花宁前去解决这件事情,自然也不好强行反驳,毕竟现在自己刚担任家主不久,一切根基未稳,也不便强行违拗大家的意见。
“那便如此吧,大叔公和二叔公明日启程,多带些家中的好手,一切务必小心行事。”花馨予有些无奈的说道。
众人都散了会,花馨予却把花渔单独留下,问道:“渔姐,你怎么也同意大叔公和二叔公的意思,他们两个去芜城,不弄出天大的篓子来,能善罢甘休吗?”
花渔浅浅一笑:“家主,谁都知道此事背后必然有高人主使,目的无非就是让花家的高层派人前去,至于到底是要对付花家,还是要和花家讲条件,现在却谁都说不准。”
“不过以我看来,无论是以上哪个目的,都不是大叔公和二叔公去能解决的了的,背后的主使者,估计真正的目的,还是你这个家主。”
“刚好大叔公急着为自己那个宝贝儿子复仇,我们就让他去呗,到时候碰上一鼻子灰回来,看他们还能这么嚣张?”
花馨予眉头深皱,“我是怕大叔公和二叔公急于为花亭匀报仇,做事太过,反而把事情搞砸了,毕竟花家一直以来,都是讲究和气生财的,行事太过高调,对我们没有好处。”
花渔却道:“家主,我有个直觉,这次藏在背后的人,不是但凭着大叔公和二叔公就能摆得平的!”
花馨予本来心情不好,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噗嗤一笑道:“你的直觉,不是有是虚无缥缈的‘女人的直觉’吧?”
花渔脖子一扬道:“家主,人家的直觉一直很准的好吧!”
第二天一早,花缺和花宁两位长老各自点了门下十名弟子,一共二十名高手,秣兵厉马,整装待,花馨予亲自践行,临行前还细细嘱咐,让两位长老一定小心行事,切莫横生枝节。
只不过花宁和花缺却并没有把这个年轻的女性家主的苦口婆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