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柏拉着她的手腕走出衣帽间,主卧铺有地毯,踩上去没有声音,落地窗让外面一览无余。
但吸引了她视线的是桌上的黑色礼盒。
他松开她的手腕,拿起了盒子,转眼从中取出了一瓶什么东西来,玻璃的,正面是蓝底白花,附着logo和几行英文小字。
Cèdre
雪松。
好看吗?
徐怀柏满意地把香水拿在手里,修长指尖把玩着,液体透明澄澈,在灯下泛出温柔的光晕。
不等乔烟回答,他就满眼笑意地走过来,把东西放进她手心,给你的,我可是试了好久。你闻闻看?
啊?
她拿着香水,凑近鼻尖闻了闻,又小心地喷了一点在手腕上。
前调是清凉冷冽的柑橘与鼠尾草的气息,又有雪松的香气淡淡地溢出来。
但她不懂香,只觉得是凉凉的冷香,偏淡,又很干净。
雪松和冷杉的味道要在中后调才显露出来,混着龙涎香,柔和一些。我个人更喜欢后调。
徐怀柏垂眸,笑意浅浅,清晰的面容被身后的灯光模糊了,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暖意。
柔和的后调,就像她凛冽之下的温柔。
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这香衬你,就送了。不喜欢?
乔烟自然是喜欢的,雪松的香气丝丝缕缕萦绕在周身,慢慢扩散开来。
喜欢。
她朝他露出一个笑来,转而又暗淡下去,抿唇道,我是不是得回赠你些什么?
不需要。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以我们的关系,不需要。
乔烟拿着它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颤,哦。
徐怀柏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不妥,把她手里的香水放下,扳过她的脸来,低声轻哄,你要还,不如还我些别的。
她眼睫颤了颤,赌气似的,不还了。
这会儿反悔不行了。
桌上除了香水礼盒,其实还放了酒杯,
他把一块桌板推开,下面是个小型冰柜,各色香槟,冰块包裹着,森森冷气漫出来。
倒扣的酒杯被翻过来,嗒一声落在桌上,几颗冰块落入其中,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
乔烟。
徐怀柏靠着桌沿,身体前倾,脊背弯出一道弧度,一只手撑在身后,用余下的手捻起了酒杯里一块冰,拿到唇边,伸出舌尖轻舔。
灯光昏黄,他瞥过来,眼波流转,眼神似勾,眉间痣将本就俊朗的面孔衬得妖冶而不自知。
玩点别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