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从另一种方面庆幸。
如果是其他男子,找来时我肯定会害怕,但这是完全不会打架、就算有力气也会原地挨打懒得还手的混蛋青木。
吱呀——
我打开了门,冷着脸:“你还有脸回来?”
青木笑容一僵,歪了歪头,收敛了笑意,跟一只好奇的猫似的新奇地看着我。
我忍着气,拽住他的衣领:“还我钱!你找我借的钱全部要还来!”
青木被我猛烈摇晃着,他奇异的没有半分气愤,反而情绪很是正面,等我停手了,他晕乎乎的半晌才缓过来,慢吞吞说一句:“哎……什么钱啊?”
他一双眼睛直直注视,瞳孔里面那些怪物刻进本能的时常显露的轻蔑、傲然、恨意一扫而空,竟显得有几分纯洁如稚子。
我:“你…你前几天借了我的钱啊!”
“唔……”青木移开目光片刻,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盯那里,在虚空看了几秒又忍不住似的转回来与我对视,“不就是钱吗?”
他将手腕上的装饰取下,递给我。
“喏。”
我再不识货也知道这镶嵌着宝石碎钻的东西价值不菲。
迟疑地收下,“这是你的东西吧……?”
不是说花魁什么的,都是借用的水茶屋的首饰服饰吗?
“当然了,我买的。”青木唇畔勾起得意的笑,故意轻描淡写道,“很便宜,只是因为我戴着才升值而已。”
“…………要不要脸。”
我慎重地收好手镯,“我去典当之后,会将多出的钱还你。”
“不用……”
青木还未说完,我就幽幽道:“哦对了,你还欺骗了我的感情,你这个混蛋!”
“——!?”青木一时不察,被我狠狠一拳打中鼻梁,他脆弱得很,一瞬间被打得后仰,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碰!
我关上了门,任由门外的少年喊叫哭痛。
靠在门上,我长吁一口气。
虽然腹稿没有念出来,但是打一拳感觉也不错。
在我第二天将手镯典当之后,将多余的钱送到花魁楼里,谁知被拦住了。
一个守门的男人道:“见花魁需要花魁的同意。”
我:“?”
须臾,楼上的红木雕刻的镂空窗扇被猛然打开,木窗还在墙壁上撞击了一下。
我和守门的大哥一齐抬头。
那家伙十分娇纵任性,我以为被打以后会对我无比嫌恶,避之不及。
他朝底下看了眼,似乎在我的脸上停顿几秒。
……不会是要骂我吧?
我提前露出凶狠的表情,不过效果不太好,他表情更怪了,短促说了句:“让她进来吧,还有,你这五大三粗的傻子别干涉我的决定,小心我把你赶出去当流民。”
窗扇又关闭。
我:“………”
看他表情好像也不是让我上去被他骂的样子。
进入水茶屋,在一些人的疑惑注视下我谨慎地走上楼梯,在狭窄的楼梯间忽然有人提着宽大的衣摆急匆匆往下走,刚好与我对上。
我惊讶地看着一脸着急的青木,还没说什么就被他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