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指修长精致,捏住她的下巴的力气却大得离谱,几乎生生地把她下巴捏碎!
阴狠暴虐的气息几乎逼迫得她无法呼吸。
他肩头上的那条细长腥红色的蛇降下来,几乎是凑着她的鼻尖,狰狞地对她瞬间张开獠牙,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那蛇,越发地显得它狰狞怪异。
让她瞬间想起那钻进自己体内的蛇头,不免心中一颤!
但是越是生死一线时候,秋叶白却越发地冷静,她一把捏住他的手,忽略掉面前那随时一口咬上她脖子的毒蛇,抬起眼看向面前的男子,不急不缓道:“殿下身温如尸,却未死,以血肉饲苗疆秘蛊,若是在下没有猜错,殿下若非是身练邪功,便是中了奇毒,您失血过多,饮血不过是为了保持体温和体力,或是供养您体内的蛊蛇,您若是现在将我斩杀,只怕您身上的那条蛊蛇也支撑不了多久。”
面前的男人就算是气息再掩饰不住的狠戾,但是他那双诡吊妩媚的眸子却依旧是一片平静。
很明显她的这般冷静让百里初停下了打算生生捏碎她的动作,他的手缓缓地抚摩上她的脸颊:“秋叶白,你倒是个聪明人,聪明得让人想一点点的撕碎你。”
他的声音低柔沙哑,宛如情人的低语,只是里面意味不明的笑意,就像他的冰凉的指尖,让人只感觉到让人战栗的狰狞寒意。
秋叶白垂下眸子,放缓呼吸,淡淡道:“殿下能在这朝中多年,隐藏自己身份,叶白之智于您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只是以殿下之智当明白叶白不过是想求生罢了。”
在兽的面前,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哪怕你居于劣势,被对方咬住了咽喉,否则对方下一刻就会直接撕碎了你,这是狩猎的常识。
百里初身上那条腥红蛊蛇剩下的头阴冷怨毒地盯着她,蛇信子直接触在她的皮肤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仿佛随时就要狠狠地咬在她的脸上。
“是么,求生……呵呵,那就让本宫看看你,有没有那个价值。”他凉薄地轻笑了起来,忽然捏住了她那被断蛇头钻进去的手腕,冰冷的指尖捏上她的脉门。
一股巨大的寒意毫无预兆地瞬间冲入秋叶白的脉门,直贯她奇经八脉。
秋叶白瞬间微微睁大了眸子,随后瞬间只觉得心肺几乎瞬间被那巨大的寒气笼罩,她几乎看见自己的皮肤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僵白,结出一层白霜,全身霎那麻痹,僵寒如冰。
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是下一刻,后心处陡然爆开一股热气,几乎宛如火山迸裂一般的炽流瞬间就直散向全身经脉,那些被冻结住的血管霎那间寒意尽褪,所有的寒气甚至立刻被倒逼向脉门之外,直接顺着百里初的手指全数逆惯。
百里初仿佛瞬间被烫了一下,他毫无感情的幽深黑瞳孔如兽一般微竖,难得闪过一丝异色幽芒。
乍冷瞬热,秋叶白只觉得自己浑身宛如从寒冰炼狱被人霎那扔进烈焰熔炉之中,这般巨大的冲击让她瞬间受不住五脏六腑的剧痛一下子吐出一口鲜血来,那血色落在钟乳石上,竟然冒出一阵轻烟。
“呜!”
百里初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上的血色,随后目光落在正痛得浑身发抖的秋叶白身上,他微微眯起眸子,沉思片刻,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然后一低头,狠狠地吮了上去。
秋叶白正浑身难受,忽然被人这么一抬头,一张冰冷却柔软的唇一下子就封住她的唇瓣,然后有什么滑腻冰冷的东西毫不客气将她的唇吮了一遍之后,粗暴又笨拙地去撬她的唇瓣。
她正处于彻底呆滞的状态,唇上更不设防,竟让对方瞬间长驱直入,直接掠取了唇间的柔软与湿暖,鼻息间都是掠夺者身上带着血腥味的冰凉却靡丽的香气。
直到对方过分笨拙的动作碰疼了她,秋叶白才瞬间反应过来,眼底一下闪过暴怒,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她下意识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拍在百里初的脸上。
这一次百里初不知怎么了,竟然让她得手了,被她一巴掌就甩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