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他多了一点孩子气,不像清醒时那样冷淡疏离。他一个男人的眼睫毛居然比女人还要长,根根分明。
他的鼻子既挺又直,双唇削薄如刻,性感得让她呼吸加速,好想亲一亲。
她看了看包间,没有一个人,沈妄言睡得这么沉,应该不会发现被她偷亲了。她渴望这个男人太长时间,做梦都想和他亲密接触,今晚有这样的天赐良机,她怎么舍得放过?
程茨情不自禁地朝沈妄言的唇逼近,眼见渴望的美色近在跟前,突然响起一道男人的轻咳声。
程茨恨得银牙紧咬。
该死的黎文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她快要亲到沈妄言的那一刻现身。
她甚至怀疑黎文泽掐好了时机才来坏她的好事!
当她转身之际,她已恢复了常态,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她和沈妄言的手机都关机了,黎文泽联系不上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来酒吧?
“大概是知道少爷有危险,我心有灵犀,就及时赶过来了。”黎文泽回以温雅的笑容,缓步走到沙发前。
他家少爷果然是个不省心的,这个时候还能睡得这么昏沉,就不怕被人占尽便宜?
至于他为什么能这么快找过来,不过是因为沈妄言的每辆车都有追踪器,这是为保护沈妄言所做的必要措施。
这不,今晚就派上了用场。
如果他不是及时赶到,这一刻他家少爷已被程茨非礼轻薄。
“少爷,醒醒,我们回梦园。”黎文泽想叫醒沈妄言。
沈妄言意识不清醒,只是看他一眼,又再睡去。
无奈之下,黎文泽只有搀扶起沈妄言,把他带出了酒吧。
回到梦园,安置好沈妄言之后,黎文泽把门反锁。
他端正颜色对程茨道:“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少爷如果出什么差错,你赔不起。再有就是,今晚你想非礼少爷的事我不说,但是这样的事如果再有下一回,你将再也无法靠近少爷半步,这是我的忠告!”
程茨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连称是。
其实再仔细想想,有多少女人想近沈妄言的身边都没机会,她现在还能住在梦园,就近照顾沈妄言,甚至差一点亲到他,她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如果没有夏烟雨那个碍眼的蠢货,她将再无后顾之忧。
夏烟雨离开酒吧后,上了一辆轿车,葛从云正等在车内。
“情况如何,沈妄言能看出你不是柳非烟吗?”葛从云比夏烟雨还要紧张。
她希望自家女儿能争点气,别再让她失望。
“我也不知道。每次我想亲近他,他总是很抗拒,但他一直叫我夏烟雨,像是没发现我和柳非烟是不同的两个人。”夏烟雨哑声回道。
想到刚才她差点能和沈妄言亲密接触,接下来又要被柳非烟那个女人占据沈妄言,她就妒火攻心。
“这还是在他服了药的前提下。你自己没有感觉吗,他到底知不知你并非柳非烟?”葛从云着急地追问。
“我觉得他没认出来,但我还是没把握。妈,我现在怀疑柳非烟和沈妄言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最近柳非烟不是没出梦园吗,这很奇怪。今天沈妄言一见到我,就让我滚,我觉得一定是柳非烟做了什么事激怒了沈妄言。”夏烟雨若有所思。
“这件事我一直在查,但梦园里的人口风都很紧,撬不开他们的嘴。至于梦园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这件事我会派人跟进,现在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