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昭咀嚼着。
“炸鸡,”虞笙指那盒让她心烦的虾球:“还有这个虾,你不吃?”
段昭摇头:“油炸的,队里不让吃。”
虞笙想起大巴车停的那个地方:“你是做什么的?”
“滑冰的,短道速滑。”段昭说:“你刚去的那个地方,是我们省队的训练基地。”
“你和机场那些人,都是短道速滑运动员?”虞笙问。
“对,”段昭说:“不过省队里还有别的项目。”
“那你那个氧气瓶”虞笙说着说着,没声了,小哥哥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既然能当运动员,为什么要带个氧气瓶?听着就吓人。
“滑冰需要背着氧气瓶吗?”她换了个问法。
段昭正喝豆浆,让她这么一问,笑出来,差点呛到,手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是啊,又没人给我人工呼吸,要挺不住了,不得吸两口。”
虞笙知道这是把她当傻子呢,瞪他一眼,抓了根鸡翅啃。
“队里组织的高海拔训练。”段昭正经说了句,说完见她没搭腔,有来有去的闲聊:“小朋友,说说你吧,小学毕业了?”
小!学!
还,毕业了?
虞笙本来就是赌着气啃鸡翅,牙齿咬合的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结果气得咬住舌头,当即疼得眼泪差点下来,愤怒的瞪着段昭。
谁料某人没看出来似的:“还没毕业?”
这个问题很明显,是把她当傻子,肯定不是孩子。
虞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挺了挺胸。
a罩杯都没有,只裹了件少女小背心的胸。
要搁以往,她绝对不会做这种智商掉线的事,都是让这个小哥哥给气的。
两人正对峙,突然,门外诡异的响起手机铃声,是首很俗的网络歌曲。
——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声音贯穿进房内,寂静的气氛被刀刃割裂一样,变得不安。
虞笙和段昭面面相觑,得出一个答案——门外有人。
段昭随即起身,巧了,他站起来的同时,电话铃声被轻轻的敲门声取代。
外面传来喊声:“小妹妹,你有一盒鸡米花,落叔叔箱子里了!”
段昭谨慎的扭头看虞笙,他刚点餐时,几乎是一样点了一份,哪个送了,哪个吃了,哪个漏了,他也没数。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虞笙也没心思继续吃,拿纸擦手上的油,找出餐票和袋子里的食物一一核对:“是漏了鸡米花。”
段昭于是去开门。
虞笙放心的咬了口鸡翅。
突然,哐当一声,门被外力撞开,段昭没防备,被惯性冲撞得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