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也幽暗了些。
“应该是了,”韦楷说:“忆南是不可能说的,哎,真是……没法评价。”
沈厌沉默不语。
“算了,我做我分内的事,也不管他们怎么着,”韦楷说:“你们这次打算待多久?”
“看您。”
“我?”韦楷道:“我全球各地跑,没有妻儿老小的管束,在哪扎根都行,你们现在这年龄,还不能自由的吧。”
“不能完全自由,但是年的,应该还可以。”沈厌说。
“年?”韦楷道:“不回家啊?”
沈厌道:“看他怎么安排好了,他跑年,我就跟他年。”
“不上学了?”
“不上了。”
韦楷一惊:“你们别告诉我你们是辍学来找我学摄影的?”
“是啊。”沈厌说。
韦楷站起来道:“我日,那我罪过大了。”
他慌了,彪了句脏话,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小子是辍学跟来的,他又坐下来,这次坐立不安了,苦口婆心道:“小兄弟,不是,怎么想的呀?有钱人家都这么玩的?不行啊,学咱还是得上的啊,这是个副业,什么时候都能做,学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上的,你们别冲动,而且我也不一定就能把你们带的出彩,别弄到最后两边都耽误了……”
“没有意气用事,”沈厌看他慌,镇静道:“韦老师,您只负责教,其他的就别管了,我们放弃学业不是因为您,其实学习原先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工作,但是我和杨稚,对所学的专业没有很感兴趣,在学校……属于混吃等死的那一类吧,他找到喜欢的事情,想做的事情不容易,而且他不是没有退路,我和他……不属于没了工作就会饿死的人,说到底,就算学无所成,也依然可以过的滋润,您不必为我们的后路担忧。”
韦楷看看他,难以置信,叹道:“我是不是带了两个少爷出来的。”
沈厌笑笑:“差不多吧,总之,您别有压力,做您该做的,最后成不成,都在我们自己身上。”
韦楷明白了,世道真变了,现在人心这么大?倒也不是,只是他刚好碰见的是家境殷实的主,他道:“他跟着我学,那你呢,你辍学是为什么?”
沈厌开了矿泉水的盖子,闻声回道:“我跟着他啊。”
“你怕他出事啊?”
“是的,关键是自己不想离开。”
韦楷迷糊了,不明白道:“什么意思?他是你亲弟还是……”
一点儿也不像,这两人完全不同的风格,韦楷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可看这两人貌似关系不一般,他也只能以为是亲的了。
“他……”沈厌转头,杨稚正好回来了,他看着他,抿唇一笑,温柔的,轻轻的一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