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轶笑:“公主昨天给送了一大桌御膳,抵过了。”
然后刘琰就没再提这事,陆轶笑眯眯的说起今天在围场的事:“围场里草长得特别好,绿蒙蒙的象上了雾。要是到秋天再来看,那就是一片金黄,让山风一吹,长草高低起伏,就象水波一样。”
四皇子适时补上一句:“那咱们秋天再来。”
他们还说起回京之后,廿二那日有场热闹。
“什么热闹?”
四皇子倒不避着妹妹,跟她说:“有个名伎,叫常悦卿,你可能听过。”
“听过。”
这名字挺响亮的,据说琵琶弹得特别好,歌唱的也是京城第一,还会作诗。她这名字被很多女子摒弃不屑,常悦卿?一听就是以色悦人之流。
“她要退隐了,以后那院子就由她收的徒弟顶起来,所以下贴子请了不少人。”
刘琰睁大眼:“你们要去吗?”
陆轶顿了下:“贴子倒是发给我了,不过我不打算去。”
四皇子暗中给他竖大拇指。
答得好。
要是他说去,说不定妹妹会来一句“我也去”。
他真敢带妹妹去,回头母后一定能把他的腿再打断一次。
类似的场面四皇子见过。
总要办一场热闹,许多人凑一起,新露面的女子就象一盘菜,来的人都是食客。
那种场面四皇子哪会带妹妹去?他又没失心疯。
四皇子他们留下用了晚膳,刘琰还是清粥小菜,四皇子他们带来的猎物膳房收拾了,送到刘琰面前的只有一碗清汤。
行吧,有鸡汤喝就不错了。
刘琰脚不方便也不能送他们出门,坐廊下看着他们走了,桂圆回来劝:“外头凉,公主加件斗篷吧?”
刘琰拢了拢袖子:“我刚才怎么看见门口好些侍卫。”
“皇上疼爱公主,这是怕再有刺客混进来呢。”
刘琰的脚伤太医早晚都来看一次,等到淤肿消了一些之后,皇上也要起驾回京了。
虽然出去没有多少日子,一回宫来倒让人觉得象是出去了一年那么久。豆羹指使得人团团转,把箱笼物件搬进去各归各位,李武过来赔笑脸喊哥哥,问候他辛苦,豆羹也皮笑肉不笑的和他应酬。
“对了,哥哥,有件事儿……”李武迟疑了一下:“那个小津死了。”
豆羹转过头来:“什么?”
他的口气不善,李武赶紧说:“公主走了以后,小津喉咙一直没好,还发起烧来了,他自己说的,想出去养病,结果前天有人来报,说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