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可是珍珠米,是贡米蒸的米饭啊。”
冯尚宫喜形于色:“公主,膳房的人最会见风使舵,他们肯用心讨好,说明公主就要出去了。”
“不一定。”刘雨反倒不象冯尚宫这么沉不住气:“过两日就是承恩公夫人的寿辰了,要是我能出去拜寿,那这会儿就该解了禁足了,不会没有动静的。”
冯尚宫的喜气被泼了这么一盆凉水,理智也渐渐回来了。
“可是公主,膳房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就给好菜好饭了,就算这两天不能出去,想必离解禁的日子也不算远了。”
“也许吧。”
刘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漠不关心,仿佛说的不是干系着她切身荣辱的大事,而是旁人的事情一样。
可晴扶她坐下,又手脚麻利的盛了一碗汤,自己先舀了一勺试尝,然后才呈给刘雨:“刚才送膳的小太监说这汤熬了三四个时辰呢,确实鲜美,公主快尝尝吧。”
冯尚宫看着可晴都觉得越发顺眼:“可晴以前都做些粗笨活计,现在这些近身伺候的差事是做得越来越顺手了。”
冯尚宫一直都盼着能出去,过年的时候盼着皇上能放五公主出去过年,朱氏死了,又想着能借着这个机会出去。等五公主病倒,又想着皇上会不会因此心软,让麓景轩能解了禁,五公主也好养病。
结果每一次都抱了期望,每一次都落得失望。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
英罗伺候曹皇后梳洗的时候悄悄说:“娘娘何必替五公主说情呢,虽然说这阵子她安分,可是听说她性子变得越发冷僻孤拐了,病好之后一天一天的坐着不大动弹,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英罗是绝不想这个姑娘出来的。
这会儿就能想着给人下毒药,再长个几岁,心眼儿更多了,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只怕比现在更刻薄恶毒,更狡诈难以对付。
曹皇后摇头:“她身子本来也弱,关了这么些日子,又生了两场病。还是半大孩子,再关下去,好人也关坏了。”
“娘娘就是太心软了。您要不提起来,皇上才不会想起她呢。”
曹皇后只是低头取了一点玫瑰霜在手心里揉开,慢慢拍在颊上。
“皇上不会忘了的。”
英罗不敢再问这个,既然这事已经成了定局,英罗就顺势问:“那麓景轩的门禁……”
“等承恩公夫人寿宴后就解了吧,一应供给也如从前一样。”
“是。”英罗还是觉得便宜了五公主。
“三公主的事情,你这些日子多留心。”
英罗忙说:“奴婢一定多多留意。娘娘不用担心,三公主很懂事,这亲事一定会顺顺当当的办妥的。”
至于三公主以前曾经对李家之子有的那些小心思,曹皇后没放在心上,英罗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