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也找不着别人了。
要不,不请他代为说情——就算请,料来这个年轻人也没那么大面子。就算许了他好处,他应下了,八成也是去四皇子那儿敲边鼓,,让四皇子帮着转圜。
但是,请他出个主意?
马昌宏觉得这样行。
这年轻人回京两年就混出头来了,能没点儿心计?能在四皇子那儿讨得好,没准儿他还真能想出在皇上那也讨得好的招数。
虽然马昌宏和这位年轻的陆参判没有交情,可是这不算事儿,人家是和他没交情,可这世上的人一定都跟银子有交情。
没错……马昌宏的一贯作法就是:用钱砸。
世人活着谁能一天离了钱?谁能对钱不动心?要是钱砸不动,那只能说明这钱砸得不够多。
四皇子辗转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他送了你什么?”
陆轶忍着笑说:“房契一张,地契一张,银钱若干,侍女两名,姣童两名。”
四皇子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房地契,银子就不说了,送侍女和姣童这是……
四皇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好友——是不是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好友有着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另一番面目……
陆轶一看他那眼神儿就知道他想歪了。
“别瞎想,谁知道谁给他支的招儿,他想让我给出个主意,好让他能从这个坑里爬出来。”
至于送美女送侍童这些招数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唔,只能说马昌宏是给二皇子送礼送习惯了吗?
虽然老丈人给女婿送这些,怎么想怎么让人别扭,可谁让二皇子是皇子呢?马家一心想仰赖着这个女婿将来能爬得更高,自然不能真象一般人家待女婿那样待他。
四皇子显然也想到了,一面苦笑一面摇头。
对这个二皇兄,四皇子真是无话可说。
或许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也不知道二皇子是怎么生成这么个脾性的,在户部挂了个名,可公事是一点儿没做过,整天牛皮吹得山响,仿佛户部所有大小事情全是他一个人做的,没了他户部就要停转瘫痪一样。与此相反的是,他在享乐上头的胃口大得让人惊骇,四皇子隐约听说,他甚至和人一起办过一个什么赏花宴,这花不不是说真的花草,全是美人。
没穿衣服的美人。
听说他们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人生到世上来就是赤条条的,谁是穿着衣裳生下来的?坦荡荡的才是本色”。
听听,好象他们还占理一样。
这事虽然是二皇子他们瞒着人偷偷干的,可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人嘴有多严?更何况这些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用不着酒后吐真言,自己还会往外宣扬。
……四皇子还听说,二皇子去马家的时候,看上了一个斟茶的侍女,当场就跟马家开口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