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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途中,当她正准备走上草坪时,遇上了不知道为何决定要返回主屋的阿姆斯特朗。他手上拿着不知道在哪里捡到的高尔夫球杆。她不让他进屋,他就拿球杆打她。因此,她的一只手被严重的割伤了,也因此受到感染,造成了现在的病危状况。在又气又怕的激动状态下,她逃了开来,冲进屋里。这时候葛屈德和杰克&iddot;贝利正在前门。她跑上楼去,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看见葛屈德的房门开着,哈尔斯的左轮手枪就放在床上,她便拿起枪,跑下螺旋楼梯没几级的地方。

这时,她听到阿姆斯特朗正在侧门外扯弄门锁。她悄悄的溜下楼,把门打开。在她走回楼梯前,他就进到了屋里:屋里漆黑‐团,但是她看得见他胸前的白色衬衫。于是,她跑到第四个阶梯时便开了枪。他中枪倒下的时候,她听见葛屈德在桌球室尖叫的声音。这时,她真是进退两难了。惊动了大家,她没有时间到楼上去,便躲在屋外的草地上,直到每个人都到一楼来。然后,她才偷偷地溜上楼去。

把枪从楼上窗户丢出去,再跑下楼,及时开门让正从绿林俱乐部过来的男士们进屋。

即使托马斯怀疑过她,他也没说出来。等她发现给阿姆斯特朗打伤的那只手情况恶化时,就把陆先在瑞兹菲尔德的地址和差不多一百个美金都交给托马斯。

这笔钱是她康复之前,要给陆先支付住宿费用的。现在她找我来,是要问我肯不肯想办法让阿姆斯特朗家的人关心这个孩子的事。她发现自己的病情恶化时,曾写信给阿姆斯特朗太太,只告诉她小阿姆斯特朗的合法儿子在瑞兹菲尔德,恳请她承认这个孩子。她说她快要死了,这个孩子是阿姆斯特朗家的人,有权承继他父亲的产业,一些证明文件就放在&ldo;阳光居室&rdo;她的行李箱中,还有小阿姆斯特朗亲笔写下能证明她所言之事的信件。她就要死了,不会再受世间法律的制裁,在另一个世界露西或许会为她辩解吧!那天晚上,杰姆逊听到有人在螺旋楼梯上,其实那个人就是她。他在后面追,她就疯狂地逃进最近的门里。然后,她掉进了存放待洗衣物的滑道,幸而有放床单的篮子在下头接住了她(可以的话,我早就如释重负地大叫出声了。原来那个人并不是葛屈德)。

这些就是华生太太说的话,虽然很哀伤又悲惨,但是能把它说出来似乎可以让这位将死的女人得到解脱。她不知道托马斯已死,我也没告诉她这件事。我答应替她照顾小陆先。在她意识愈来愈模糊的时候,我一直陪坐在她身旁,直到她的意识完全丧失。这天晚上她就去世了。

第三十三章 &ldo;我&rdo;独闯密室

从卡色诺瓦火车站搭乘计程车飞快的赶回家时,我看见伯恩斯刑警正从华克医生那儿闲荡过街来。原来杰姆逊正在施加压力。现在只是略施轻压,但是我敢肯定,很快地,压力随时都有增大的可能。

屋里安静得很。螺旋楼梯被撬开两个台阶后,里头什么也没有。而且,除了葛屈德拍过来第二封电报说哈尔斯坚持要回家,他们这天晚上就会到家之外,没有什么新鲜事。

没有找出密室所在的杰姆逊已经到村里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假装是急性胃痛,去了华克医生的诊所一趟。而且,在离去之前,他还问了进城的夜间火车时间。他对华克医生说在这个案件上,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很多神秘之处不过是出于我的想像!华克医生则认为,这幢房子有人日夜守卫着,呵,一个地方有了像这样的风声,根本就不用加以守卫了。这就是杰姆逊的作风!

可以肯定的是,午后,两位刑警在杰姆逊的亲自陪同下,走过卡色诺瓦的大街,搭上了一列开往城里的火车。

当时,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下一站下车,并于幕色中又徒步回到了&ldo;阳光居室&rdo;。我个人对这两件事都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他事情上。

出门一趟回来后,在我休息时,丽蒂就送茶来给我。茶盘上还放了一本从卡色诺瓦图书馆借来的书,书名是《无形的世界》。封面上有六个身罩白床单的人,快乐地手牵着手围在一座坟墓旁。

每次故事说到这里,哈尔斯总是说: &ldo;叫女人把二和二加在一起,结果是六。&rdo;而我也总是加以还击说,如果二加二再加个未知数等于六,那么要找出这个未知数就是世界上最简单不过的事了。一屋子的刑警都没发现这个未知数,是因为他们忙着要证明二加二等于四。

因为去了医院一趟而心情沮丧,我在这天晚上非常期待能再度见到哈尔斯。

丽蒂让我做晚饭前的小憩时,大概是五点的时候,她已经帮我换上了灰色丝质睡袍和拖鞋。我仔细听着她走远的脚步声。等她一走到楼下再也听不到楼上的声音后,我立刻跑到楼上行李室。没有人来动过这个地方。我继续再次动手,想找出密室的人口。正如我先前说过的,另一边的洞里头什么也没有,只有大概三英尺宽的砖墙,完全没有入口的影子‐‐没有把手、没有绞链,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我决定试试壁炉架或屋顶。我先在壁炉架上试了半个小时,没有什么结果之后,我决定再试试屋顶。

我有点儿怕高,几次爬立梯,总搞得我头晕眼花、四肢发软的。要我爬到华盛顿纪念碑顶端,就像要我坐上总统位子一样不可能。可是,这时我却毫不犹豫地爬到了&ldo;阳光居室&rdo;的顶上。就像猎犬有追捕的目标,或像我的祖先身披熊皮,手持长矛和他所猎得的野猪一样,对我而言,那里正摆着追逐的热望、捕猎的狂热和滚滚战尘‐‐我从尚未完工的舞厅窗子爬上东厢房离地只有两层楼高的屋顶时,身上已沾上了不少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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