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始夏带着被抓包的尬笑,她扶了扶肩上的包带,接过后礼节性?地问了句:“师兄吃了吗?”
“当然吃了。师兄七点就过来?蹲了,师妹好学,每天都早早去图书馆,我哪能不?早点?”
明明是漂亮话,温始夏却?觉得阴阳怪气的,她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弱弱回?:“是吗?”
旁边人?又从口袋里拿出小包纸巾,慢悠悠撕开贴纸,从里面抽出一张塞进她空着的左手里,半分得意半分嗔怪——
“嗯哼。”
等坐在5301的椅子上,温始夏才慢慢将心平静下来?。
傅星桥也没问她前两?次为什么拒绝他,温始夏也不?好开口解释。
她从书包里掏出ipad和打印好的ppt,努力?投入学习,认真整理笔记。
傅星桥与她隔着一个座位坐着,他只拿着电脑和厚厚的专业书,一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温始夏学到一半抬头看了一眼?就觉得犯恶心。
傅星桥感受到她的视线,转头扬眉,声音含笑:“好好学习。”
“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教室里只有中央空调的工作声、傅星桥键盘轻轻响动声和她电容笔与类纸膜摩擦的写字声。
白昼与黑夜那一笔浓重的交线逐渐变模糊,白天变得明朗,温始夏假想笔所划成的每一笔都是她人?生马拉松的一程。
她沉寂许久,高中时无数个令人?绝望的夜晚,都是文?字陪她度过,而由?这些词句构成的世俗意义下的分数、名校、排名,都变成助她与他坐在一起的推力?。
更?重要的是,这变成了她通往美好未来?的漫长的轴线。
中途的时候傅星桥出去了一趟,温始夏整理完语言学纲要的笔记,一抬头就看到旁边没人?了。
她掂了掂水杯,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便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过刚走到门口,温始夏就听到了傅星桥的声音。
这个教室在楼最边,旁边就是小楼梯口,声音应该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温始夏抿了抿唇,觉得这样听墙角不?好,正准备离开就听到他说:“我说了我没必要去。”
她突然钉住。
“你之前不?想让我转院,可现在不?也学过来?了么。”
他的声音平静,可温始夏却?直觉他有些不?高兴。
“不?说了,挂了,没事别打电话了。”
“我会回?家的。”
听到这里,温始夏咽了下唾沫,拿着空水杯回?到座位上。
十分钟后,傅星桥拎着两?杯咖啡回?来?,看到她依然认认真真写字,笑着敲了下她的脑壳:“离屏幕远点。”
温始夏被吓到,揉着脑袋嗔他一眼?,抱怨道:“你怎么跟我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