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高冈猛地抬头,凶手要杀的是何稚秋,却因了一个燕轻,阴差阳错被他逃过一劫。这回在酒吧,凶手既然能看到高冈手里的物证,那他就没道理看不见坐他旁边的何稚秋。
所以凶手已经知道杀错了人只要何稚秋不死,凶手就还会再来!
他一时有些后怕,那天晚上要不是警方带走了何稚秋,保不准回去路上就没命了。
高冈翻出纸和笔,将这些记录下来,满满当当写了一整页,最后在其中一句话的旁边,着重打了个圈:凶手在“红灯区”出现。
他相信不是巧合——看来,还得再去找一回燕轻。
-
到那边的时候是下午,酒吧尚未营业。
高冈稍作打点,看场子的放了行,允许他进去后台化妆间。
燕轻正对着镜子画眼线,黑色的线条一直拉到眼尾,勾勒出一抹艳丽的神采。她以手作扇,在眼尾扇了扇,画好后才注意到身后的高冈,转头指了指门后的椅子,示意他坐。
“不用,我就问个问题,问完离开。”高冈婉拒,“何稚秋”
燕轻打断高冈:“何稚秋?”
“那天晚上我问你的那个。”
“是他啊,”燕轻叹了一句,“您继续。”
高冈并不恼,顺着她的话头往下:“何稚秋在这酒吧里面,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燕轻没有正面回他,笑问:“你是警察?问这么多啊?”
“只是个朋友,受人所托。问清楚了,也好替他周旋周旋。”他扯了个借口。
她似在思索,想了好一会儿,才讲:“你这一说,好像是有一个,是个酒保。”
“展开说说。”
“那酒保有家暴倾向,他老婆常来酒吧闹离婚,他非不同意。有一回吵架,他老婆一气之下随便拉了个人,说自己变心了,拉的这个人好像就是何稚秋吧正好坐在旁边。那酒保也是个脾气大的,一拳就打过去了。”
“后来呢?”
“何稚秋倒是没说什么,我们老板赔了钱,把那酒保辞了。不过依我看,就算没出这事,这酒保也待不了多久,他老婆天天来闹,哪个做生意的能受得住?”
高冈点点头:“这个酒保,能联系上他吗?”
“我不认识呀,”燕轻一脸天真,“自己都吃不上饭了,哪有精力关心别人啊。你想找是找不到了,他之前和他老婆住的员工宿舍,估计现在卷铺盖回老家了吧。”
想打听的线索就断在这里,高冈只好与燕轻告别,走出巷道,准备打道回府。刚钻进车子,一通电话打进来,是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