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铜鞭长有三尺,粗如鸡蛋,拿在手中一晃,向着苏远说道:“那么我就请教你几招,亮兵器吧。”
看到这儿,苏远淡淡一笑,轻轻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酒勺,甚至连站也没有站起来,向着黄飞彪一指,说道:“请赐教。”
商周之时饮酒,都是用酒勺将酒舀入酒钟之内,这个酒勺是用粗竹制成,前面一根手指粗细的竹竿,后面是一个竹筒。
此时苏远抓着竹筒,用手指粗细的竹竿对准了黄飞彪。
看到苏远如此藐视于他,黄飞彪也不由得大怒,当下一扬手中的铜鞭,向着苏远砸了下来。
看到苏远如此嚣张,黄明等人尽皆露出了复仇的得意之色,恨不得黄飞彪立即一鞭将苏远砸死在椅子之上。
黄飞彪心中早有了算计,苏远力量极大,自己绝不会跟苏远比拼力量。
因此,自己铜鞭落下之后,苏远若是用酒勺抵挡,那酒勺立即就会被打断。
到了那时,苏远不得不从椅子上跳开躲避。
接着自己的铜鞭不断挥动,将苏远逼得节节倒退,最后从窗户上将苏远打下去。
哪知道,就在铜鞭落下之时,只见苏远却根本没动,手中的酒勺向前一推,竹竿尖端扎向了黄飞彪的腋窝。
黄飞彪一惊,此时正是自己举起铜鞭之时,腋窝之中恰好空虚,酒勺长驱直入,正好会扎到自己的虚弱之处。
腋窝极为柔弱,虽然酒勺只有一指粗细,但是一扎上之后,也立即会让黄飞彪受伤。
无奈之下,黄飞彪连忙回身撤步,躲过了这一酒勺。
看到黄飞彪竟然一招就被苏远逼退,黄明众人均是一惊,只是黄飞彪为什么会退,众人却一时间没有看清楚。
退了一步之后,黄飞彪再次一扬铜鞭,向着苏远攻出了第二招。
而苏远仍然是将手中的酒勺向前一推,这一下扎向了黄飞彪的小腹肚脐之处,黄飞彪无奈之下,只有再次向后就退。
连续两招退后,而且手中的铜鞭连落也没有落下,黄飞彪也有些恼羞成怒,当下大吼一声,再次向前攻出了第三招。
看到这儿,苏远心中暗笑:这独孤枪法好久没有用了,如今虽然用的是酒勺,但是对付黄飞彪却是足够了。
就见黄飞彪每上前攻出一招,苏远就抬起酒勺向前一指,黄飞彪立即收招退后。
转眼的功夫,黄飞彪就攻出了数十招,而苏远也只有将手中的酒勺举起了数十次,每一次黄飞彪都是使出半招,就立即被苏远的酒勺逼退。
到了后来,苏远手中的酒勺根本没有探出,只是微微一举,酒勺指向黄飞彪身上的一个位置,黄飞彪就立即吓得后退,不得不变招。
就见黄飞彪在苏远面前跳来跳去,满头大汗,而苏远却是悠闲而坐,风清云淡,只是轻轻地将酒勺抬来抬去而已。
看到这儿,整个酒楼之上的众人全部看傻了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众人均是以为,苏远是在施展妖法。
眼见着又过了数十招,黄飞彪的全身已然被汗水湿透,双目都有些散乱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苏远手中的酒勺一停,向着黄飞彪的额头一指。
刚才苏远一直都在防守,而这一招却是主动出击。
黄飞彪已经习惯性地照着苏远的酒勺来躲避了,此时看到酒勺指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额头坚固,就算是酒勺扎到额头上,也不会有任何损伤。
因此,黄飞彪连忙举起铜鞭向着额头一挥。
只听到“铛”的一声响,就见铜鞭立即倒砸在自己的额头之上。
“当啷”一声,黄飞彪手中的铜鞭落在地上,接着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额头之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大包。
坐在地上,黄飞彪两眼昏花,隐约能够看到四周众人惊讶的目光。
自己可是武成王黄飞虎的弟子啊,竟然被一个酒勺给打败了。
想到这儿,黄飞彪羞愧难当,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顶,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就在黄飞彪晕倒之时,就听到苏远淡淡地说道:“朝歌诸将,原来不过如此。以后这一个桌子,就是我苏全忠的专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