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遗体告别之后,白振江的遗体被推进了火化室(),骆昭陪着白寂严到了家属的休息室?()_[((),遗体火化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休息室中的几乎都是白家的人,这一次的事儿l实在是不小,白慕禾和白振江这对从前看起来最像父子的人,最后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寂严啊,你看现在白氏的麻烦也不小,你现在身体也不方便,公司还是要我们自己家人多盯着些才好。”
骆昭正给白寂严递了一杯热水,便听到了身边一个人的声音,这人瞧着比白振江要小一些,他之前过年的时候去白家时曾见过一面,只不过现在也对不上号。
白寂严靠在沙发里,抬手接住了骆昭递过来的水,抬眼瞧了一眼说话的人,不用说话,单单是陈压压的目光便满是压迫感,说话的人身上都有些被他看的不自在,半晌白寂严才低头喝了口水:
“二叔有心。”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后白寂严便没有再开口,说话的人是白振江的堂弟,白寂严的堂叔,从前倒是也算安分守己,只不过娶了个不省心的老婆,这话怕是他那老婆窜登的,为的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堂弟。
骆昭转头正对上了白寂严这位堂叔盯着他的目光,他心中冷哼了一声。
一个半小时之后白振江的骨灰被工作人员送了出来,白寂严亲自去接了他的骨灰,他垂头看手中的盒子,心中也难免多了些感慨,任你活着的时候是什么身份,死了之后,也不过就是这么一撮灰。
骆昭扶着他上了外面的车,立刻前往青河山公墓安葬。
白寂严坐到车的后座上才松下了一口气,骆昭凑过去:
“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寂严抬手按了按腰侧,微微摇头,骆昭知道他的腰背肯定负担大,便抬手搂着他的身子帮他轻轻按揉,车厢内一时之间有些沉默,骆昭过了很久才小心地问:
“难过吗?”
白寂严微微撩起眼皮瞧他,淡淡叹了口气,随后便摇了摇头:
“早晚的事儿l罢了,说不上难过,只是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突然和可悲,白振江这一辈子桩桩件件都是可着他自己的心意,从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现在人没了,一屋子的人也不见一个真伤心的,倒也算是因果有报吧。”
提起那一屋子的人的心思骆昭便开口:
“刚才说话的那个是你堂叔吧?现在他们这是看你身子不方便,加上白振江死了,白慕禾也进去了,又想着给自己捞好处了。”
白寂严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睛,看着身边人笑了一下:
“他们啊这是看不惯你。”
“我?因为你授权给我股份管理权的事儿l?”
“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我那个二叔的儿l子和你差不多大,不是个成气候的,每天活在被窝子里。”
白寂严说道这里冷哼了一声,因为白振江的关系,他其实很看不上脑子里每天都只有那些没出息事儿l
()的人。
外面的雨还是没怎么停,车只能停在公墓的入口处,这墓地选在了青河山偏上有些的位置,毕竟现在的墓地往往是越往上价格越贵,按着白家的体面,自然是不会将白振江埋在山脚下的。
骆昭一只手撑着伞一手扶着白寂严,落了雨水的青石板路最是湿滑,他半点都不敢大意,白寂严虽然休养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毕竟身子重了,这样上台阶还是太吃力了些。
白寂严抬手托着肚子,肚子里那个小的此刻也醒了,因为他的动作,那小东西也动的厉害,孕后期孩子的力气也大了不少,真动起来他也有些受不住。
骆昭能感受到那人靠在他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
“不行不能走了,我让司机推轮椅上来,我带你走边上路。”
骆昭停下了步子,他不敢再让白寂严这样走下去了,这一片山上的无障碍通道没有和青石板路在一起,他立刻打了电话给司机。
白寂严眼前都有些发黑,孩子动的厉害,他腿都有些发酸的没力气,骆昭搂着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