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严看着他的反应,也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像翻案板上的鱼一样将人给翻了过来:
“好好好,不擦那里了,转过来,擦擦腿上。”
两人虽然孩子都两岁了,也算是老夫老夫,再床上也不是没有打过滚,但是他这仰躺着还,还举着旗,多少让骆昭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白寂严不惯着他,但是也怕这大晚上的没退烧还闹出事儿l来,手也不往那人敏感的地方去了,只不过这烧还是来势汹汹,物理退烧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骆昭的咳嗽也越来越严重,他赶紧推了推白寂严:
“你去隔壁吧,我没事儿l的,别把你也传染了。”
白寂严一把拨开了他的手:
“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总算是熬到了天亮,白寂严立刻带着骆昭去了医院,验血检查,果然是支原体感染,骆昭烧的太厉害,体温飙升到了392,吃药都不太管用,医生便给开了一支退烧的肌肉针。
“你别看。”
骆昭趴下去之后还推了推身边的人,白寂严也不知道他那屁股怎么那么金贵,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真就没看。
医生没有建议直接输液:
“先回去吃药吧,阿奇霉素吃一天两例吃三天停四天,支原体感染的病程会较一般感冒来的长一些,可能要两到三周,385度以上可以吃布洛芬。”
针剂的药效没有那么快,骆昭出门的时候人都是有些发飘的,头痛欲裂,浑身关节好像打散了一样,连着鼻腔里呼出的气体都是灼热的。
他好久都没有感冒过,这一病起来才发觉真是够难受的,人靠在后座蔫哒哒的,怕传染给那人,还捂着一个大口罩,白寂严心疼他:
“困了就睡会儿l吧。”
“睡不着,浑身疼。”
家里三个人,两个都已经被支原体给撂倒了,只留下了一个本来体格就不太行的,可能是因为白寂严上半年感染过一些,折腾了半个月才好,这一次家里两个都倒下了,还真就剩下他没事儿l。
小孩子精力旺盛,烧起来了虽然发蔫,但是吃上退烧药退下去就立刻又是一条好汉了,还是可以开着他车在客厅里打转。
倒是反观几乎从不生病的骆昭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支原体感染反复高烧的特点在他的身上表达的可谓是淋漓尽致,除了第一天用地塞米松退了烧之外,后面的几天每天都会烧到385以上,但是又达不到39,所以没必要注射,还是要靠口服退烧药。
但是哪怕是吃了药,烧也只会退到375左右,浑身也总是不松快儿l,其他的症状,鼻塞,咽痛,咳嗽就不说了,最讨厌的就是他的鼻涕,是清水鼻涕,鼻塞还流鼻涕,鼻涕一出来都吸不回去,有一次直接滴在桌子上,让他羞愤欲死。
生了病的骆昭好像是一个毛都耷拉下去的大金毛,看的白寂严的心都软了下来。
沙发上骆昭这种冬天一个风衣都
能扛过去的人(),此刻围了一个毯子还瑟瑟发抖→()→[(),时不时一个喷嚏,因为鼻塞,清鼻涕流出来也吸不回去,经常有鼻涕一下就冒出来,他手里拿着一盒子的纸抽。
留出来了他就擦一下,擦的整个鼻头上面都是红红的一片,看起来分外的可怜,白寂严还从没看到他这幅可怜模样,只能时不时便默默他的大脑袋。
骆昭顶着一个两天没洗的头发出声:
“你还摸的下去啊?”
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白寂严笑了笑,揪起他脑袋上的一撮毛:
“手感挺好的,像是个鸡毛掸子一样。”
骆昭受不了一天不洗头,但是因为他头疼,白寂严非不让他去洗,结果现在脑袋上的头发睡了一觉就像是个鸡毛掸子。
真是病来如山倒啊,骆昭整整烧了三天,最高都到39度多,味觉都快丧失了,平常吃嘛嘛香的体质,现在坐在饭桌前苦大仇深的:
“看见什么都没胃口,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