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冲门口的地方,躺着一句尸体,婧儿很确定那是一具尸体,是因为,那人胸口依旧插着一把刀子,尸体下的血水直直蔓延到门框边。
还有更恐怖的便是离男子不远处一具未着一缕尸体分散的七零八落的一具女尸。
婧儿似乎已经忘记了呼吸,许久之后,婧儿才找回自己的知觉。
但是,谢文才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间房一间房的踹开。
房间里所有的人,要么死相惨状,要么尸体像是被刻意布置一般,放在最为显眼的地方,仿佛是在宣示自己的力量。
婧儿的心性要比常人坚韧得多,即使如此,看了这一圈,她还是忍不住抱着柱子呜呜作呕。
却没想到,就连柱子上都是暗红的血液,一股血腥味很是浓郁的钻入婧儿的鼻翼。
谢文才又拉着她到一楼,所有的房间里,但凡可以主人的,无一幸免,就连一楼某间住宿之人养的一只鸟也被十分残忍的弄死了。
后院,柴房,就连茅厕上方,都有一个人的头颅被放在房顶,滴下的血液都冻成了冰溜子。
婧儿已经无心再看,她只想回去,回去确定一下他们房间里的人是否安然无恙。
结果又是被谢文才的胳膊桎梏住。
婧儿这才现,谢文才整个衣衫下正往外渗出刺眼的鲜血。
“你受伤了?”婧儿是真的关心。
“为何不听我的话!”婧儿的关心丝毫没有减轻谢文才的怒气,反而谢文才抓的她更紧了。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说让他们离开这里,他们会听吗?”婧儿也在生气,若是她昨晚上平白无故的说离开这个地方,定然没有人相信,反而还会对她起疑。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不能我的话,这便是代价,这些人都是因为你一人的失误造成的!”谢文才青筋暴起,很是生气。
“呵,都是我一人造成的!”婧儿什么都不想说,她也不想再听这个人的摆布。
于是,婧儿扭头就走。
不是去他们住的房间。
而是朝着客栈的出口。
婧儿刚走出两步,接着谢文才的一句话又让婧儿无处可去。
“这里被管兵包围了。”
很轻的一句话夹杂风声在婧儿耳畔回荡,炸的她耳朵嗡嗡作响。
忽然想起她师父同她说的大劫,今年的大劫,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难道真的还有一个大劫吗?
既然已经被包围,那婧儿真的无处可去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她已经没了任何主意。
“指认我,这样你们方可摆脱嫌疑。”谢文才的这句话说得很淡定,婧儿的心里却被震撼到了。
“你什么意思?”她完全没有想到谢文才会这样说,更不知道谢文才到底是怎样想的。
“我死不了。”谢文才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魔怔的,婧儿就是觉得这话是真的。
“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了悟?”不知为何,婧儿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奇怪,甚至话里还有些酸不溜丢的味道。
可谢文才的回答却很是坚定。
只一句,“因为她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