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飞说:“你的意思,白铭也吃过?”
无情摇了摇头,毕竟他也不得而知,只是说:“或许,无哀知道的多点!毕竟,她那么仰慕白公子!”
然云若飞的眼镜此时却盯着无情手中的如月环佩,说:“豁达?如何豁达?我什么都没了,他恨我,再无瓜葛!而他也走了,被我所害!”
无情心痛,唯恐云若飞无以为继,变犹豫迟疑将如月环佩交给了她,说:“那就……将环佩当做牵连,以后你们就有了瓜葛!白公子本应该被困雪牢一辈子,但他既然答应了你1o年之约,也算是给他修行,何以谈到害与不害,还是你不信他,会来接你出牢?”
云若飞颤抖的看着掌心之中依旧有着温暖的如月环佩,想起那个曾经朗月清风的男子,不由得动情一笑,却哭着说:“我信白铭,我永远信他!”
北帝走了过来,怅然的说:“既然信了,就不要再去自责!更何况,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所有人随着北帝的眼镜看了看屋外,红雪异像之中,有着一句句的追责与声讨,一浪高过一浪,宣判着云若飞的罪行。
无心心疼,说:“大哥……我们真的要送她进天牢吗?我们可是七星啊,王爷说过,她的命就是我们的命,进了天牢,非疯即死啊!”
无情不由得打了冷颤,心生恐惧的说:“白公子这么做,定有深意!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无心追问。
北帝依旧看着外面,说:“更何况,进天牢,这是她唯一的活路,也是……云家唯一的去路!”
云若飞按在雪上的手早已全是鲜血,她抬头看着北帝,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顺势爬了起来,说:“对,我爹和大哥,你一定要救救他们,不管如何都要救他们,我选得不归路,没道理要他们陪我!”
北帝看着云若飞如今的憔悴,哪里有当日朝堂之上的灵秀,只是感叹今日的巨变,让一个人一日之内变得这般,唯有说:“臭小子要求的事,我自然会帮他!更何况……有些事,我也想查一查,定然会再留在南国一阵子!”
几人商议之下,为加强外人的安心,尽量让云若飞显得无害无毒,便让无情亲自为她戴上了沉重的脚铐与手链。
然而,这个最大滔天的恶灵,就在北帝等人的护送下,终于离开了这个明王府。一切从这里开始,却也从这里结束!真是人生无常,令人唏嘘!亦如他的主人一样,曾经辉煌一时,如今却死得荒唐!
脚步沉重,步步艰难,她温柔的对初语说:“走吧,别随我去那个鬼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可初语却依旧飞在云若飞的身边,哭着说:“若飞,我是你的影子,你不能不要我!”
云若飞停了下来,看着无情火把下自己的倒影,自嘲一笑,说:“影子?如今已经不需要了!你若继续,只怕外面的那些人会杀了你!”
“可是,我不知道离开你,我要去哪里!”初语哭着说:“我知道以来,就是要跟着你,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云若飞再看初语,心中也有着许多疑惑,然此时,她不愿多想,因为这一切都太累了!她捧起它,说:“可我如今根本保护不了你!”
北帝说:“若信我,把它交给我,日后我送它到你身边!”
无情心中疑惑,却想终究是白铭的朋友,定然可做到言出必行,更何况如今的情况,唯有相信这个位高权重的北帝。
故而,也只是朝着云若飞点了点头,就当说服,毕竟在天牢十年,倘若没有初语,只怕就算是朱雀圣君,也会疯癫成魔。
云若飞没有说话,只是麻木的点了点头,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无情说:“无情,那个东西放在我的地方!天生知道!”
无情一愣,点了点头,说:“我会与琳琅商议!”
然云若飞还是没有决定要走,踟蹰片刻后,说:“他……他们是去吴南了吗?”
无情本就不笨,又是点了点头,说:“定然是去了,王爷一直想回去,更何况……苏老爷的骨灰也在那!”
云若飞哑然一笑,说:“原来如此啊!真不愧是明王!”
说完变低着头,在没有一句话的走了出去。
如月环佩在胸膛,暖了此时碎裂冰冻的心,而她的手里也一直一直一直都抓着那半颗的浮生忘,仿佛如此一来,就可以看到对面有着白衣书生,对她笑得一脸轻松,仿佛天塌下来也不用迟疑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