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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借着月光,太宰治看到面前的少女脸颊绯红,在发烧。
阿树用手拍拍自己的脸蛋,力图让自己清醒一下:“我有话、咳咳……要跟太宰先生说,觉得今天不说不行。”
“……什么?”
阿树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太宰治翻开手机,准备联系港口afia的专业医生。
嗯,没存。
唯一的可联系对象是森鸥外。
算了。
阿树轻咳两声,抬头看他:“太宰先生或许误会我了……见到这间房子,我只是……有点心疼,我想太宰先生应该住在更温暖的地方。”
“……”
太宰治怔愣几秒,没想到她居然在纠结这个。
他闭起眼睛,“……原来是这样啊,但我住这住惯了。”
阿树听到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她说:“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件事。”
阿树从包里拿出《太宰、中也、十五岁》,虚弱的一笑,“上次太宰先生说很喜欢,所以我又准备了一本……”
太宰治接过来,问出了心中疑问:“想要请问宫泽小姐的是,你到底从哪里得……”
突然,怀中撞进一个重物。
重心不稳的太宰治忙用一只手撑着地面,毛茸茸的脑袋跌到他的肩头。
怀中热乎乎的。
“宫……”
阿树靠在他的肩头,黏黏糊糊的说:“有点头晕……站不起来了,太宰先生可以帮我打辆车吗?”
“宫泽小姐,你发烧了。”
“我知道……明天应该就恢复了。”
说完她陷入沉默,闭起眼睛,似乎昏了过去。
太宰治看了看时间,深夜,这地方偏僻,打不打得到车是一个问题,能不能安全送回去是另一个问题。
真没办法。
他看着怀中的少女,幽幽叹了口气,轻喃道:“……先在我这呆一晚吧。”
他抱起阿树走进屋,将她放在干净的沙发上。
拉开空荡荡的柜子,找了半天才找出一颗为了自杀用而准备的退烧药。
作为审讯能力一把好手的太宰治,灌药自然难不倒他,只是他这次灌药的动作温柔得过分。
阿树全程都在无意识地昏睡,吃下药一个小时后,额头滚烫的温度总算降下了。
太宰治蹲在她面前,安静地注视了一会她睡着的面容,嘴角露出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
“宫泽小姐来之后,这里就充满了生气。”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翻开新的书,“真是像梦一样。”
太宰治这一夜睡得无比安稳,一觉醒来已是中午。
他第一反应是看向沙发上的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