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我们杀不光那些金狗了!您也不看看,我们身边还有少兄弟!”一听到刘行的话,孙玉江横刀挡在刘行面前,脸上露出了苦相说完后,将头转向了身旁。
闻言一凛,刘行转头环顾左右后,心头燃至沸点的热火瞬间冷却下去:出城时是两都骑兵、二百多条秦州汉子。虽然是有爆炎弹相助,可金狗也不全都是废柴,只是这两次接战,跟随自己出来的秦凤军骑兵,最多是剩下了七八十人了。
“撤、回城!”
心中知道,八十战一千、手上又没了爆炎弹、就算城墙上有床弩、强弩和长弓助战,也绝无杀光夹谷谢奴的可能。更大的可能,是自己全军覆灭。所以无奈之下,刘行只能轻叹一声,勒马转向城门方向。
万亚飞、孙玉江紧随刘行身侧,勒马之际,孙玉江对身旁的秦凤军骑兵们喊道:“秦州的汉子们,此一战,痛快吗?”
“痛快、痛快……”
几十个声音异口同声回答,那声音形成一阵回响,竟震得周围地面隐隐颤抖。
“走,鸣金收兵,改日再战!回城!”
万亚飞在孙玉江话音落下后,举起手中长枪,大笑着说完夹马追上了刘行。随后,在夹谷谢奴带着他那一千骑兵冲到了距离吊桥二百步地方时,簇拥着刘行走过吊桥、进了西城门……
看着刘行带兵撤过吊桥、藏入城门,两百步外的夹谷谢奴气得用狼牙棒狠狠地戳了一下地面,怒声骂道:“黄口小儿,走慢一些,夹谷爷爷定然摘了你项上人头当夜壶用。”
骂过之后,他回头看了看不远处城墙上那些已经对准他和他身后骑兵的强弩、长弩和床弩一眼,也只能轻叹一声、勒马转身,带着他的骑兵悻悻然地向攻城车方阵走了回去……
清楚地看到夹谷谢奴转身离去时那副样子,原本已万分紧张的曾炜杰松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还好、还好刘大夫知进退,没有盲目去死战。不然,夹谷老儿若是夺了吊桥,怕是马上就要让金狗对城上起猛攻了……”
城门前,刘行才刚刚带着剩下的四十几个秦凤军骑兵和张扬等人回到城内,马上便给守在城门里的几十个宋军将士围了起来。
两个宋军小校,在刘行刚刚翻身下马、准备坐下休息一下时便一起冲上前来。一人一条胳膊,将刘行举到半空时,另外几个宋军士兵冲上前来。十几个人,一起举着理性抛向了半空。
“刘副使威武!”
“战神再世,副使无敌!”
欢呼声、响彻了西城门,听到这欢呼声,守卫在西门附近的宋军兵士们暂时忘记了危险、蜂拥而至,全都冲进了狭小的城门。他们有的欢呼着、有的眼角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有的更是干脆跪到地上对着刘行跪拜起来……
在人群欢呼声中,一群百姓走到了城门洞外不远的地方站了下来。
一个老汉指着被士兵们抛上半空中的刘行,笑逐颜开地说道:“瞧,那就是豹林谷出来的刘行、刘副使。早些年我去秦州听说,他虽然被谷中的其他弟子称为‘邪公子’,却是个极有正义感的人。敢为了一个乞丐,把他二师兄毒得七天说不了话。能为了一个病人,自己亲自进山尝百草、制成药后去救人。”
“我就是秦州来这里做营生的,你说的那只是刘副使的微末小事而已。”
听到那老汉的话,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一个身上穿着缎子面、一副商贾模样的中年人面露骄傲神色说道:“我们秦州自古出英豪,刘大夫曾经救过我们曾家庄上下好几百人的性命呢!他还曾经一个对二十几个,给欺负他的同门师兄弟全给收拾得跪地求饶。他那‘邪公子’之名,也是从那次事情以后被叫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