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间满是期待,他拒绝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淡声应了:“好。”
他们身后,是太阳初升,是海天一线,是海鸥不远万里飞来。
笑眼弯弯的她,清俊挺拔的他,被相机的复古色调定格下来。
那一帧画面,像是记忆里的画面,像是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
日出也看了,合影也有了,钟意小心翼翼放进自己的斜挎包。
她和顾清淮走在沙滩,看他纯白的t恤被海风吹起,勾勒出窄瘦的腰。
像深海上扬起干净的风帆,如此少年,又是如此令人心动,想要永远收藏心底。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满心欢喜,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学广东小姑娘说话。
她很是有些语言天赋在身上,学得惟妙惟肖,听口音,还真以为她是广东人。
顾清淮被她吸引视线。
看钟意蹦蹦跳跳,倒背着小手,远比海尽头的太阳鲜活。
他嘴角破天荒有笑。
钟意渐渐不满足于自己嘀嘀咕咕,将魔爪伸向面前的纯情帅哥:“雷猴啊!”
那眼睛清透干净,映着海边第一缕阳光,人如其名,她和她身边空气都是暖的。
顾清淮低头轻轻笑,瞳孔被暖调光线染得温润,唇红齿白。
比冷冷淡淡的大美人更为勾人的,就是笑起来的大美人。
顾清淮一笑,钟意立刻回归她的颜狗身份,忍不住真心实意感叹一句:“靓仔!”
顾清淮撩起眼皮,钟意花痴到真挚,眼巴巴看着他:“你好正啊!”
顾清淮微微怔住,看她的目光清澈如水,简直像是良家少年遇到登徒浪子。
而后,便移开视线不再理人,钟意猜他肯定是害羞了,那耳廓红得透明,肤白貌美让人心痒。
他越是别别扭扭冷冷淡淡,她就越想逗一逗他,漂漂亮亮的纯情帅哥谁不喜欢呢?
钟意往前小跑两步钻到顾清淮眼皮底下:“顾清淮,你会不会说粤语呀?”
顾清淮少年时就跟天南海北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后来入警之后,执行任务需要,经常扮演跟毒贩交易的“下家”、“同行”,对于各地方言突击学习过,都是行话。
钟意不依不饶的:“嗯嗯嗯?你会不会嘛!你如果不会我教你啊,靓仔!”
顾清淮不想理他,奈何钟意像块可可爱爱的狗皮膏药,粘在他的身上,根本撕不下来。
他被她缠得没有办法,无可奈何道:“会。”
钟意以一副小老师的架势,昂起下巴尖儿:“那你说来我听听,看看发音标准不标准,你是不是说大话。”
海风拂过他温柔看她的眉眼,海风盖过她看他时重重的心跳。
远处海天一线朝阳初升,近处,喜欢的人眉目清冷出尘只应见画。
钟意眼睛一眨不眨,看见顾清淮耳朵慢慢变得比刚才还要红。
他柔软漂亮的嘴唇轻启,那干净的声线说粤语多了几分缱绻少了几分冷漠。
而他就用分析案情的语气,不情不愿开口,漫不经心扔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