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可与某!”
这是道衍和尚给朱棣说的话,此子是谁?自然指的是胡烨。
朱棣惊奇的看着道衍和尚,他深知道衍和尚的心气。
当年姚广孝乃是名动江浙的大才子,但是时运不济,一怒之下出家为僧,也曾拜道士席应真为师,习得阴阳术数之学。
其才学绝对不比翰林苑的那些大学士差,朱棣很庆幸当初选择了道衍和尚作为自己的主录僧,虽然此人一直在背后鼓动自己造反。
道衍和尚很有才,心气自然很高。朱棣在北京招了很多谋士,其中也不乏一些饱学之士,但是每当朱棣将他们引荐给道衍认识的时候,道衍都是敷衍了事,事后只给朱棣一句话,“不过尔尔。”
如今道衍对胡烨的评价是“此子可与某”,很是让朱棣意外。虽然朱棣也很看重胡烨的胆气,但是绝对没有道衍给的如此高的评价。
“斯道评价如斯?”朱棣郑重的问了一句道衍。
斯道乃是道衍和尚出家之前的字,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叫起了,只有朱棣才会这么叫他。
“有过之而无不及。”道衍回答道。
“如此甚好。”道衍作为朱棣的重要谋臣,朱棣对他的意见很是看重。如今道衍都给了胡烨如此高的评价,朱棣自然更加看中胡烨。
“胡烨,我且问你,天下这么多人,这顶白帽子你为何要送与我,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想用这顶白帽子换取那几十个女子的性命?”朱棣问到胡烨。
胡烨翻了翻白眼,这朱棣当真是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天下就那么几十个王爷,除了你这个燕王,哪个王爷敢戴这顶帽子。
胡烨当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咒骂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我下山之时,师傅曾跟我说了一诗,白帽蜀山出,为救天下人,寻得明主戴,造福万世民。当时我不知道师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刚才看见那群因我而受罪的女子,我才记起师傅这诗是什么意思。”
胡烨开始拿他那个不存在的师傅做文章了,不然这一切生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上,太过于惊世骇俗。
于是胡烨把这一切推到师傅身上,自己只不过作为他的代言人。
那诗不就是很好么,胡烨对自己的才气很是满意,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出这样一诗。
“噢,此诗何解?”朱棣装作不懂,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问道胡烨。
胡烨对朱棣的认识再次颠覆了,那些历史上记载的怎么都是错的。历史上的朱棣哪有这么厚脸皮,自己乱编的这诗就算是个小娃娃都能看得懂。你朱棣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亲王会听不懂?还厚着脸皮求解释?
胡烨觉得自己应该弄过一个厚厚的本子,将明朝这些人的言行都写下来。
例如道衍和尚趴在地上寻找那颗丢失的珠子,明成祖朱棣曾经厚颜无耻的询问一篇小孩子都听得懂的诗句。
但是胡烨知道自己不是史官,这些东西最大的可能就是变成野史,成为后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或许其中还包括自己前世的女友,或许她还会趴在她现任男朋友的怀里,看着她的前任男友,在六百年前写下的故事。
扯远了,扯远了,胡烨赶紧将思维拉了回来,这里还有个未来的皇帝等着自己给他讲解白话诗呢。
“回燕王殿下,小子下山之前,师傅就交给我这顶白帽子的织法,而且告诉我要把这顶白帽子戴到一个明主的头上,来换取天下人的性命。这就是白帽蜀山出,为救天下人,救的就是营外那些受难的女子。后面一句的意思就是让我把这顶帽子送给你。”
胡烨不想解释了,好像这么解释会显得自己很白痴,但是营帐里的人可不这么看。
这里大部分都是朱棣忠实的部下,他们之中也有很多人支持道衍和尚的言论,甚至也在朱棣耳边煽风点火,他们也想朱棣早日戴上白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