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和白银早被朝庭给没收了。纸币行泛滥,物价越涨越高,贵族们开始明目张胆的抢农户的良田做牧场,被抢的农户,也变成了掠夺者的奴隶。
朝堂上每天吵得不可开交,皇帝现在已经不想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只想着去哪里可以快活。更有不少钻营的人,将女儿送到宫里,任皇上寻欢做乐,胡作非为。
对于这种情况,太后和皇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后想等皇上名声全臭之后换个孙子做皇上,皇后想着儿子当皇上以后可以过得比太后还风光。
各贵族之间也为了权势、土地闹得不可开交。
大周乱成了一锅粥。
安泰公主却记恨着三月三月的裙子之事,直接冲到了于家。
“阿昌难道不帮我?”
于正昌上次暗算刘永安不成,这次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公主何不去求皇上?御史肯帮他,还不是因为想拉拢今科的进士?”
安泰公主对于正昌的话其实听得并不明白,但她却知道于正昌有时候连于相都算计了去。满京城的勋贵子弟,哪个见了于大公子不得客客气气,他若治不了刘永安,只怕就没人治得了他了。这么一想,她十分甚重地将这话原封不动地学给了皇上。
皇上自然比安泰对官场上的情形要熟悉得多,听了这话,心里马上亮堂起来,“皇姐是想朕帮你报仇?想报仇很容易,但需要皇姐的配合。”皇上难得的好脾气。
“皇上难道有什么好方法不成?”
“朕赐道成亲的圣旨给你就成了。”
“成亲?谁和谁成亲?”安泰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朕赐一道你和刘永安成亲的圣旨,他若不愿意,那就是抗旨不遵,到时候朕就可以治他的罪。”皇上想到刘永安将要被自己砍头的事,兴奋极了。
“这……不太好吧?我可不想要惠康那蠢货挑剩下的,要不你下旨惠康和他成亲。”安泰既想罚了刘永安,又想保护好自己的名声。
“惠康的不是上次没同意?他为此丢了差事。”言官们都骂他乱点鸳鸯谱,说刘永安本来就已经娶了亲的,太后那样做和抢亲没什么两样,“皇姐就不一样了,你比惠康深得太后娘娘和朕的喜欢,又长得温柔娴淑善解人意,刘永安知道朕要将你嫁给他,说不定会马上休了妻子来娶皇姐。”
安泰公主:“难道皇上就没有别的办法?”
皇上坦言:“朕誓要做明君,若他没罪,岂可轻易罚她。”不然御史那关怎么过?
安泰公主暗道:他做了皇上,开始爱惜名声了,哪肯轻易帮我,又出这么烂的主意,难怪母后说他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她心中这般想,嘴上不由刻薄了起来:“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又不是天下男人要死光了,我为何一定要嫁给他才能报仇。”
等安泰公主出了太和殿,跟前的嬷嬷出主意道:“那小贼的父亲不是在襄阳做知府,您何不求着皇上把他爹贬为庶人。”
安泰公主道:“皇上事情又多,咱们还不是打扰他了,本宫自己想办法吧。”
自打刘永安丢了差事,许多闻风而动的人就想着踩刘家一脚,借此和于家搭上关系,比如说乔朝阳的祖父乔浥尘。
这位之前本来想着和刘家官场上互相合作更上层楼的,并且低下了身段去刘家为最有前途的孙子求娶王菁,结果刘家以王菁在为余氏和王卫川守孝将媒人给打了。
打就打了吧,结果王菁一出孝期,刘家将养女变成了儿媳妇!
乔探花一直到现在还没成亲,又一直在任上,他的祖母邓氏和他娘刘氏都插不上手他的亲事,急得团团转。一来二去就把刘家给恨上了,前几年因刘家是地头蛇,又做了不少深得民心的事,乔家并没有轻举妄动,如今刘永安拒娶公主,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乔浥尘深解打击对手之道: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让对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于是,乔浥尘联合许多河南江北行省的官员,将刘成方给告了。
至于罪名,可就多了,什么贪污受贿,勾结土匪,欺压百姓、鱼肉乡邻、假公济私、草菅人命、霸人财产、抢人妻女……刘成方所犯的罪简直罄竹难书,十恶不赦,很快就被关进了大牢。
刘永安在京城的小姑母更是早在刘永安拒绝娶惠康公主的时候,就让自家男人给刘成方和张氏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家书:长安是不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连公主都不愿意娶?得罪了太后和皇上,以后只怕阖族都要跟着倒霉。
张氏觉得小姑的话虽不好听,但却是有些道理的,将信给刘成方看了一回,两人都有些担忧。那些人,怎么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家能得罪得起的呢?
刘成方忙给儿子写了一封信,让他寻些门路,外放到偏远的地方,山高水长就算皇上也鞭长莫及了。
哪想刘永安当时就回了信,让父母不要担心他,等他在京城呆够三年,马上就辞官回乡,又怕他爹和他娘多想,遂把辞官回乡改成调任偏远之地了。
其实,面对着京城礼崩乐坏的局面,刘永安何尝不想远离?可惜他签了三年的卖身契给王三保,老头儿没提别的要求,唯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不能离开京城。当时他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顺利的娶王菁,所以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爹娘,只答应他们三年以后离开京城。
他娘一接到信,心里不由起了疙瘩:莫不是菁菁那丫头不愿意到小地方吃苦?
她这儿子对上皇家,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真要出了事可不就晚了?
可小儿子又年幼,丈夫又需要她打理,只能整天提心吊胆,没想到终还是出了大事。
人啊,没事的时候还好说,等到自己在乎的人出了事,那简直和热锅上的蚂旳差不多。先是儿子被罢官,接着是丈夫坐牢,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何况张氏还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妇人,虽然做了几年官太太,但她骨子里本身就是一个农民,只得给儿子写了封短信。
“民不和官斗,你不过读了几年书,怎么会斗得赢皇家?不如你好好的去给公主和太后陪个不是,请她们原谅你,做附马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