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大爷的青草香,凌青山瞬间炸锅,“谁都别想拦着,我今天就要打死他!”
第40章逼问
凌青山刚想要揪住赵元,鼻尖忽然传来很淡的一股甜香,变换着角度勾引着,转瞬间浓郁得让他恍惚地觉得他好像蜜蜂扑进了一堆鲜花里。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渴望顷刻之间从心底慢悠悠地飘上来,那个气味,像是路边一些带刺的植物结出的紫色果肉,春天夏天的时候,天气很热,棕熊和鹿以及兔子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果实,吃得满嘴都是变成了紫色。
他情不自禁地嗅着,突然又有鱼眼睛烂了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有人故意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玩意混合在一起搅拌均匀似的,一会香得令人食指大开,一会又臭得令人恶心。
难受地捂住鼻子,太臭了,眼眶里渐渐变得湿润,这么难受几乎无法想象,他意识到,这不太对劲。
微微地张开嘴,想要说这是什么鬼?一个滑溜溜的小东西却从眼睛里掉了下来,浑身都是尖刺在舌尖上蹦来蹦去,疼得他想吐掉这个神经兮兮的鬼东西,可害怕一动舌头就满嘴都是血。
那个鬼东西顺着喉咙钻了进去,通过一条他也不清楚的小道跑进了脑子,真是美味啊,他还可以听到它环视着周围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接着在里面啃咬着能够看见的任何东西,开始为它的新家刷起了刺鼻的白漆。
“这不太对劲……不对劲……”
他喃喃自语着,使劲揉揉眼睛,想要把笼罩在眼睛前面的白光擦掉,但还是不行,着急了,是白漆的缘故吗?他想着,伸出手一瞬间浮起了可怕的想法,竟然希望把双眼挖下来放在水里洗干净。
在做出自残的行为前幸好立刻清醒了过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时间对于他而言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有些难以忍受了。
一只手扶着额头,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又接着睁开眼睛,试图用这种方法摆脱现在这种怪异感觉,但时不时就会有各种五颜六色的图片像屁股后面着火一样飞过去。
当看到一只水鬼坐在河边吃它妈妈刚刚切好的水果拼盘时,他很确定,这种不受意识控制的异常状态在他的努力里仍然没有停下来。
操你大爷的赵元,喂的是什么操蛋玩意!暴怒腾地一下炸开来,他很想要杀人,看到血糊了赵元满脸的样子一定会很让人感觉非常快乐,下一秒又变得无比悲伤,杀了这个混蛋连一丢丢的工钱都挣不到,拿去做花树的养料的效果都不及晒干的一袋鸡屎。
身体开始摇摇晃晃,脚步更是虚浮无力,头顶的太阳犹如雪落在皮肤上丝毫没有温暖,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要渴的冒出烟了,哦!低头瞧见一条金色花斑的大蟒蛇咬着银色水壶从脚边一扭一扭地遛过去,留下一条蜿蜒曲折的泥巴痕迹。
抱歉了小东西,他猛的抓住它的脖子,可能是脖子吧,他也不太确定直溜溜的一条哪块算是腰,但太渴了,甚至不惜放弃尊严企图从一条大蟒蛇的嘴里争夺走一壶水,沙土在周围飞扬起来,不……他看着大蟒蛇钻进泥巴地里,顺便带走了那个银色水壶,绝望地用手扒着泥巴,试图把它重新揪回来。
所有人看着凌青山毫无形象地跪趴在地上,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用双手扒着泥巴地,一个个震惊到下巴掉在地上,全程都在表达呆若木鸡是怎么个意思。
接着看见凌青山歪了头,突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太好了,终于抓到你了,他把那条金色花斑的大蟒蛇丢在身后,拿着银色水壶往嘴里头灌,源源不断的清亮的水飞溅在身上,情不自禁地陶醉着。
而现实中,他正在做着常人不能理解的各种怪异动作,平常迅速的动作明显迟缓许多,眼神不对焦,嘴微微张开露出了痴态,瞎搞胡搞后坐在地上一个人呆呆傻傻的笑着,好似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在非常温顺地发着酒疯。
一盏茶的功夫,吐真药的药性就以一种快速到离奇的速度在他的身上作用,所有人惊讶地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万万没有想到赵元所说的居然全都是真的,他手里不起眼的黑色小药丸竟然真的拥有着这么奇异的威力。
而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月琼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好似乌云在聚集,随时都可以降下把山林粗鲁推倒的汹涌大水,你最好能够坚持住,亲爱的,她冷冷地盯着呆傻笑着的凌青山,就像用刀比划着刚刚抓到的一只猫的变态。
这是好兆头,赵元慢慢地在凌青山的身旁踏着步,有点儿像是更遥远的古代,那些拿着红色石头和枯老的树枝在被献祭的人旁边跳着圈的神婆,她会单脚跳着,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语言,沾了狗血的手指给被献祭的人脸上画红色的图案,然后将他献给海神、地神或则瘟神,所有人都像敬重惧怕神一样敬重惧怕着神婆。
“嘿,你们疯了吗?她只是在骗人。”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嘘,你想要被她诅咒而死吗?”于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挑衅。
赵元眯着眼睛,望着凌青山终于没了之前那一副冷言冷语的模样,陷入了不受自我控制的痴呆状态。
凌青山的大脑被强制镇定,根本做不出来撒谎这样需要进行大量逻辑的事情来,也就是说无论他问什么,对方都得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无疑现在就是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