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两位长老仍有激斗方酣,剑气如龙,横贯长空。地面上,秦风和摩铁手已执树枝斗在了一起。两人都不摧使真气,将孤白松和火龙袍道人的剑斗招式复演了一次。
秦风对剑道有着妖孽般的领悟力,任何剑诀经文都是过目不忘。他以“火龙袍道人”的身份出招,每一式剑诀,即使是火龙袍道人掷出的五道剑符,他都能丝毫不差的使出来。
摩铁手凝神回想刚才孤白松掷出的五道剑符。他试了几次,树枝瞬间刺出千余剑,尔后抛下树枝,叹道:“那五道剑符,极其繁复,应不是孤白松这种级别的修士所能画出,我也只能模仿到这种程度了。”
白婉儿道:“已然初具形神了。”
青儿撇了撇小嘴:“小黑,你还差得很远!”
秦风微微一笑,树枝递出,以匪夷所思的剑势连续抖出漫天枝影,竟与孤白松刚才掷出那五道剑符所封印的剑势完全一样!
摩铁手惊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孤白松这五道剑符虽然厉害,但也并不是没有破绽。”秦风持起树枝,斜刺五剑,每一剑和力道都不相同,却极其完美地组成一面扇形,刚好将那五道剑符的剑势给分割了开来。
青儿看不出这一招的奥妙之所在,可是白婉儿和摩铁手却是呆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秦风递出那五剑,一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油然而生,只觉这剑道苦修千年都仿佛白废了一般。
“这……这……”摩铁手有些语无伦次。他抬起树枝,再度出招,所使剑势仍与孤白松完全一模一样。
秦风轻描淡写地还了一招,只斜斜刺出三剑,摩铁手那精妙绝伦的一式便再度崩解。
摩铁手大叫一声,树枝上开始有了啸声之声,隐隐剑气飞舞。这一式甚至是孤白松捏动的一个法印,但秦风仍只是寥寥递出数剑,便让这剑诀冰消瓦解。
两人你来我往,那树枝虽不凌厉,但剑势纵横,精妙绝伦。远处有观战的修士们也看出来了,两人虽不不殊死相博,但一剑一诀间,无不蕴含着极深奥义,竟舍弃了天空中的孤白松和火龙袍道人,开始围观起秦风和摩铁手来。
似乎这以树枝斗剑,精彩程度更远胜于天空中的生死相搏!
天空中激战的孤白松和火龙袍道人竟也不约而同的住了手,各据天空一角,诧异地观战起来。
摩铁手所使出的每一招一式,都是七绝剑宗的剑诀,极尽繁奥,有些甚至超脱了孤白松的范畴。但秦风总是信手拈来的随意递招,以一根枯枝,如破万法,将这些精妙剑诀尽数破解。
孤白松和火龙袍道人都目瞪口呆。特别是孤白松和他的门人,眼看着七绝剑宗的精妙剑诀,在秦风那短短的树枝上,如风流云散,破绽百出,都是惊呆了。
当摩铁手将孤白松所使过的剑诀全部复盘了一次,却被秦风步步克制,只得弃下树枝,叹道:“非是我不敌,而是七绝剑宗的剑诀,大都不堪一击罢了!”
孤白松和身后的门人,个个惊骇中带着几分羞惭。秦风低声道:“老姐,你的目的又达到了!”白婉儿微笑不语。青儿则是一脸疑惑。
“原来是你们!”火龙袍道人暴喝一声,“秦风,你救走了白蛇,早已背叛师门,又从何处学来这样的剑道?”摩铁手虽然大名威震灞城,但少出黄金海,火龙袍道人和孤白松竟未认出他来。
孤白松双眼中尽是贪婪之意:“原来还是灵隐剑宗的弃徒!秦风,你从剑坟中获得神无锋的惊世剑藏,想来老道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为了悍卫我七绝剑宗的声誉,为了维护同宗利益,老道也只有舍命一试了!”
他长袖一挥,如驱流云,身后数十名门人弟子,化成神虹飞向四方,将秦风等人围了起来。长袖连抖,四十八面朱红小旗飞了出去,在天空中布下一个法阵。每一面朱红小旗上都画着一只雪白的骷髅头,隐隐有玄华吞吐。
天穹之下,凭空翻滚着层层阴云,如幽冥降临人世。一颗颗燃烧着血色火焰的骷骷鬼头,从那阴云间呼啸,赤色闪电纵横如刀,绞杀一切生机。
“诛魂阵!”摩铁手微“噫”了一声。以他堂堂玄阴剑宗的尊主身份,也为这法阵感到吃惊,想必这法阵是七绝剑宗的无上秘法了。
孤白松狞笑道:“不错,正是诛魂阵!只要你有生魂一只,都将被诛魂阵中的赤鬼所啖!”
火龙袍道人那粗厚的长眉越促越紧,远远立在天边,一言不发。
白婉儿淡淡道:“诛魂阵,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罢了,要破它又有何难?”
孤白松哈哈大笑:“这诛魂阵,乃是我七绝剑宗的七位祖师所祭炼,任你有千般神通,都将被赤鬼生啖神魂!”
白婉儿转向望向火龙袍道人,道:“藏真子,我借贵宗的灵隐符纸一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