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新一轮的看病治病。
她从不觉得累,因为师父,也因为心中身为医者的信念。
用两年前的她的立场来想这件事的话,瞬间就明白了李非白为何这么无休止地办案救人,
“我明白了。”
姜辛夷坦然说道,“但你也要保重身体……当然,我知道说这句话你回头也会忘了。”
李非白看着她,已能从她的话语里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关心。
如冬日暖风拂照,那多日的劳累立刻消散了。
他笑笑道:“明日给我看看,开些药补补元气。”
“哦。”
姜辛夷说道,“我知你还要忙,我先回屋了。”
“早歇。”
李非白看她进了屋里,也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屋内的灯火被点亮,窗纸上立刻映出了姑娘的影子。
也不知她在原地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动。
人动影动,影子随着离灯火时近时远而忽大忽小。
他看了片刻,蓦地想到什么,随即快步出门,唤了宋安德来。
“那谢崇义进屋后就没有再出来?”
“是。”
“有没有什么动作?”
“就睡觉呀,没怎么动。”
李非白点点头,宋安德又说道:“刚听那边来报,说他从大理寺出来后倒头就睡。”
“又点了灯?”
“咦,大人怎么知道。”
李非白声音微沉:“我们被骗了。”
赶到谢家,看守的衙役见面便说道:“少卿大人怎么来了,这谢崇义正老实待着。”
那屋子因门窗紧闭,灯火挺得笔直,不见一点倾斜,人影也僵在那丝毫不见动弹。李非白问道:“姿势一直没有变么?”
“没有。”
他说道:“开门。”
衙役迟疑片刻,这抓了一回没证据,又来第二回?
人家要是闹起来,可就坏了大理寺的名声了。
但他们还是往那边过去,推推门,是锁上的。他们敲门唤声,屋里无人应答,这才觉得慌张,以身撞门,门瞬间被撞开。
屋里的画被这冲劲掸得飞起,那小榻上哪里有人,根本就是个被拢成人形的棉被。
衙役脸色大变:“啊!这人怎么不见了,他也没离开屋子啊。”
窗户紧闭,门也不曾出去过人。
可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