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看了恐怖片后还要抖得厉害。
白遇淮抬起手,于虚空中圈住了少年的身体。他垂下眼眸,正瞥见少年歪着身体露出来的那一小片皮肤,雪白。
车越开越远。
司机甚至还播放起了白遇淮爱听的音乐。
这时候突然下起了雨,雨渐渐变大,拍打在窗户上,也敲打在了荆酒酒的耳朵里。
那声音好清晰啊。
清晰得好像他就置身在雨林之中。
荆酒酒不知道发了多久的抖,他等啊等啊,也还是没有等来来自古堡的那股强大吸力。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又睁开眼。
透过车后窗,他瞥见了飞快远去的道路和山林。
他走了?
荆酒酒一怔。
他从古堡走出来了!
这头白遇淮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少年还没缓过来?胆子这样小的?刚才不是很大么?
白遇淮正准备要捅破了告诉他,我看得见你。
少年却是“咻”地一下从他身上下来了。
少年一会儿跪坐在座位上,向后车窗看去;一会儿又扒拉住了左边的窗户,眼巴巴地盯着外头;又一会儿趴在白遇淮的腿上,撑着胳膊从右边的窗户往外看……
上蹿下跳。
哪里有什么害怕的痕迹?
这外面的一切,哪怕只是单调的山色,对少年来说,都仿佛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能叫他目不转睛看上几个小时。
白遇淮只好先按下了喉咙里的声音。
少年大抵还觉得,他身上趴着挺舒服的,等在车厢里上上下下折腾一阵,于是就这么趴住不动了。
白遇淮:“……”
算了。
他攥紧手指,当做没看见,自己缓缓闭上眼小憩起来。
经纪人知道他累了,自然不会再为他接什么通告,等车开回了白遇淮住的别墅,等在门口的经纪人立刻就迎了上来。
“白哥!”
经纪人匆匆上来拉了车门。
白遇淮感觉到荆酒酒被吓了一跳,一下蹿了起来。
白遇淮:“……”
白遇淮:“小点声。”
经纪人:?
经纪人看了看白遇淮的脸色,心道白哥可能最近都没休息好,忙将声音放低了,道:“您没事吧?接到节目组电话的时候,我快吓死了。这事都怪我。下回真不接了!”
经纪人这话说得真挚。
要换成刚接电话,说白遇淮他们掉坑里了那会儿,他能当场哭出声来。
白遇淮扫他一眼,淡淡应了声:“嗯。”
却并没有立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