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不给自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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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谌许无奈,进了卫浴。
清晨,万籁俱寂。
隐隐听到卫浴里的喑哑声,黎珈面无表情,
他俩或许真的只是一对看上对方皮囊的露水夫妻。
黎珈不太想见他,虽然早就醒了但也装作熟睡的样子。
她一直闭着眼,但听觉却变得异常灵敏。殷谌许从卫浴出来后,窸窸窣窣地快速换好衣服,随后便出了房间。
从主卧出来,她远远瞥见餐桌上摆着早餐,非常有骨气地不食嗟来之食,拿了瓶酸奶便出门。
到了杂志社,又按部就班地报告选题,联系采访,一整天过得浑浑噩噩。
肚子一揪一揪地疼,等到终于喘口气去卫生间,才发现大姨妈来了。
早上临出门时,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搬回客房。
之前总有一些分外的干扰因素阻碍了这事的进程,导致她一直拖拉。
人都回来一礼拜了还没搬走。
殷谌许这大姨夫没完没了的,阴晴不定,骚气与冷淡也随心切换,跟这样一人同睡张床挺别扭。
眼不见心不烦,不如搬走。
黎珈回家吃了颗布洛芬。第一天来总会痛经,她习惯性地躺上床,调了七点的闹钟,仍没忘记要搬走的事儿。
枕头上残留着他的味道,清清爽爽,她很快便熟睡过去。
今天的手术很顺利,殷谌许六点便下班了。
想起家里没什么食材,他还去了躺超市。
到家的时候,残阳影射下来,霞光照亮了客厅,只是空无一人。
他习惯走进卧室,打算先洗个澡。
突然看见被窝鼓起一个大包,殷谌许轻手轻脚,上前一看,她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流了很多汗。
卧室没开空调,有些闷热。
殷谌许摸了摸她额头,正好闹铃也响起了,黎珈倏地转醒,入目即是他的清隽眉眼。
殷谌许收回手,轻声问:&ldo;哪里不舒服?&rdo;
&ldo;来了。&rdo;
说完,黎珈就掀开被子起身。
她出了不少汗,身上黏黏糊糊,拿了睡衣便往卫浴走。
洗完澡她才舒服不少,正要吹干头发,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打开门,见殷谌许站在门口,跟她说了句:&ldo;出来喝点粥。&rdo;
黎珈嗯了声,见人杵在门口没走,她又补一句:&ldo;好的,我知道了。&rdo;
她刚完澡,脸上晕染了一片潮红,唇也红润地勾人。
殷谌许倏地倾身啄了口,一秒就离开。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她手中接过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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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婆,黎珈没享受过别人给她吹发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