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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弗拉克走过去,瞪着钥匙。&ldo;有两把大小一样,&rdo;他说,&ldo;光这样看可说不准。我要用万能钥匙,都得跟办公室拿。我的身上只有普通钥匙,客人出门时我才能用。&rdo;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挂在一条长链上的钥匙,比对着看看。他摇摇头。&ldo;不加工的话用不上,&rdo;他说,&ldo;得矬掉不少。&rdo;

弗伦奇把烟灰弹到手掌上,然后吹掉。弗拉克回到窗旁的那把椅子上。

&ldo;还有一点,&rdo;克里斯蒂&iddot;弗伦奇宣布说,&ldo;他没有驾驶执照或者其他身份证明。他的外衣全都不是在埃尔森特罗城买的。他可能是个骗子,但看他这身打扮,不像有本事能开空头支票的。&rdo;

&ldo;那是你没看到他最有能耐的时候。&rdo;贝福斯插嘴说。

&ldo;而且这家破旅馆也没什么搞头,&rdo;弗伦奇继续说,&ldo;这儿名声已经够臭的了。&rdo;

&ldo;你等等!&rdo;弗拉克开口。

弗伦奇摆摆手想打断他。&ldo;我们这个城市的任何一家旅馆我都清楚,弗拉克。把这搞清楚是我的工作。只要五十块,我就能在这里任何一个房间里开上一小时的脱衣舞晚会,外加法国进口的声光效果。当我是傻瓜吗?你过你的日子,我尽我的本分,就是别把我当傻瓜。好了,说正事。这家伙有样东西不敢放在身边,这就表示他知道有人会上门来抢。所以他愿意付马洛一百块替他保管,不过他身上没那么多钱,所以他一定是打算让马洛跟他一起赌。看来那东西就不是赃物,应该个半合法的东西。对吧,马洛?&rdo;

&ldo;这个&lso;半&rso;字你可以省掉。&rdo;我说。

《小妹妹》第二部分《小妹妹》第11节(3)

弗伦奇微微一笑。&ldo;总之他那玩意儿是可以摊平或者卷起来‐‐放进电话盒、帽边缎带、《圣经》、爽身粉罐子。我们不知道东西有没有被找到,不过我们可以肯定他们时间不多,不到半个钟头。&rdo;

&ldo;问题是,刚才那个电话究竟是不是汉布尔顿?&rdo;我说,&ldo;刚刚怀疑这一点的人可是你。&rdo;

&ldo;不可能有其他解释了。凶手不会急着让人很快找到他,他们怎么可能请人到他的房间来?&rdo;他转身看弗拉克,&ldo;能查出他的访客身份吗?&rdo;

弗拉克垂头丧气地摇摇头。&ldo;上电梯都不用经过服务台。&rdo;

贝福斯说:&ldo;也许这就是他来这儿住的一个原因吧,另外就是因为这儿有家的感觉喽。&rdo;

&ldo;好吧,&rdo;弗伦奇说,&ldo;不管杀他的人是谁,都可以来去自如,不会有人怀疑,他只要知道他的房间号码就行了。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一点,对吧,弗雷德?&rdo;

贝福斯点点头。

我说:&ldo;应该不止。那假发不赖,不过终究只是假发而已。&rdo;

弗伦奇和贝福斯一起迅速转过身。弗伦奇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下死者的头发,然后吹了声口哨。&ldo;我刚才还在纳闷那个他妈的那个实习医生在笑什么哩,&rdo;他说,&ldo;那狗杂种连提都没提。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弗雷德?&rdo;

&ldo;我只看到一个没头发的家伙。&rdo;贝福斯答道。

&ldo;也许你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他是麦尔威&iddot;马斯顿,以前专门给埃斯&iddot;德沃尔跑腿的。&rdo;

&ldo;哟,还真是他呢,&rdo;贝福斯笑道,他俯身轻轻拍了拍死者光秃秃的脑袋,&ldo;这一向还好吧,麦尔威?好久不见我都把你忘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老兄。一朝是笨蛋,就永远都是笨蛋。&rdo;

床上的男人没了假发,看起来衰老、僵硬和萎缩。死亡的黄色假面已经开始使他脸上的线条僡发地成僵直。

弗伦奇平静地说:&ldo;好,这会儿我的心里的石头可放下了。从此不用再为这小子没日没夜地奔波了,让他见鬼去吧。&rdo;他把假发盖在死者的一只眼睛上,然后从床上站起来。&ldo;为儿没你们俩的事了。&rdo;他对弗拉克和我说。

弗拉克站起来。

&ldo;谢谢贵旅馆提供的谋杀,亲爱的,&rdo;贝福斯对他说,&ldo;以后还有的话,别忘了我们‐‐服务虽然不是很好,不过保证很快。&rdo;

弗拉克走进过道,把前门拉开。我跟着他出去。走向电梯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下电梯时也一样。我陪他走到他的小办公室,跟着他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他好像非常惊讶。

他坐在他的书桌旁,伸手要去拿电话。&ldo;我得跟经理助理报告情况,&rdo;他说:&ldo;你有什么事吗?&rdo;

我把一根香烟在手指间卷了卷,然后用火柴点着,烟雾轻轻飘过书桌。&ldo;一百五十块。&rdo;我说。

弗拉克的脸霎时变得毫无表情,一双呆滞的小眼睛成变成了两个圆窟窿。&ldo;这可不是你说笑的地方。&rdo;他说。

&ldo;刚领教过楼上那两个喜剧演员的表演,我说个笑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在说笑。&rdo;我用手指在桌沿上敲打着,等着。

弗拉克的小胡子冒出细小的汗珠。&ldo;我有事情要办,&rdo;他说,这回声音更沙哑了,&ldo;不送。&rdo;

&ldo;挺厉害的嘛,&rdo;我说,&ldo;我搜身的时候汉布尔顿医生的钱包里有一百六十四块。他答应给我一百块佣金,记得吧?现在那个钱包里只有十四块。而且我头一回离开他的房间时,门真的没锁上。另外有人锁了门,就是你,弗拉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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