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皙真不是怀疑他什么。
她吃中午饭的时候,姜又琳给她发过来一个什么所谓的科学研究调查报告,附上一段加n个感叹号的话,你看看男人的平均水平是多少,陶晓皙,你男人完全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最顶端。
陶晓皙大概扫了一眼……嗯……她男人应该是被压在金字塔底端的最底端。
她当然相信陈放,年纪轻轻,身强体壮,会有什么问题,第一次这样也实属正常。但……这个世上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万一呢……
万一那个什么……呢,是吧。
她就是提前做了一个功课而已,其他真没多想,她可以发誓。
陶晓皙正在睡梦中对着牛鞭发誓,突然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晃,她勉强睁了睁眼睛,看到了一个紧绷成刀锋的下颌。
“你回来了?”她说完迷迷瞪瞪地又要睡过去。
陈放用带着外面寒气的手冰了冰她的脸。
陶晓皙又睁开了眼睛,垂着的手抬起,碰了碰他的手背,“今天外面很冷,你以后出去要多穿些衣服,你看你手这么凉,脸也冻青了。”
……
脸都冻青了的人刚要撒手把她往床上扔,陶晓皙晃了一下腿,“等一下,我刚来大姨妈了,你能不能把沙发上我铺的那个毯子帮我拿过来,我怕我待会儿睡着了弄到床上,我睡觉有点不老实。”
……
陈放全身的火气哗啦啦地碎了一地,脸由青转紫最后直接黑成了煤炭球。他在原地站定了几秒,又站定几秒,把下巴绷出的利刃给生生压了下去,才抱着人回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毯子刚要转身。
“还有我的平板。”陶晓皙伸手去够茶几上的平板,但是够不到。
陈放没有动,看着她。
陶晓皙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再往前稍稍走一步,我手太短,拿不到。”
……
如果可以,陈放只想打开窗户,把那个平板连同笔记本一起扔到外面的河里,让它们永远地沉在河底的淤泥中,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你不能看平板。”陈放抱着人回了卧室。
陶晓皙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来大姨妈了。”
陶晓皙:……
这两者之间还能产生一个因果关系是陶晓皙没有想到的。不过不看就不看吧,反正她现在困得要死,还是睡觉最重要。
这一觉又睡得很舒服,她有些认床,新换一个地方往往都睡不好,但她和这张床倒是适应得很好。被窝里软乎乎的,屋里暖乎乎的,陶晓皙伸了个懒腰,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杯子。
她端起来,闻了闻,他还挺懂的嘛,姜糖水,还是热的。
她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忙慌地下了床,踢踏着拖鞋小跑到客厅,看到茶几上的笔记本是合着的才放下心来,幸亏她睡觉之前还记得给合上,不然让他看到岂不是要伤他自尊心。
男人的自尊心,是万万伤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