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初大致扫了一眼,确认千稚水的确没有受伤,而也就是这一眼,他再一次看到千稚水颈侧的咬痕。
他的脖子格外白,咬痕虽然淡去了许多,但是依旧还留下一点痕迹,极其显眼的印在那。
“没、没事就好。”楼初耳根一烫,想要松开手,手腕却被千稚水一把握住。
视线在夜风中交织。
千稚水的想法很简单。
他不可能再像曾经那样,只懂得悄悄跟在楼初身后,也不愿意再做一个连长相都没被记住的路人甲。
他知道楼初是个直男。
第一次在酒店见面,千稚水是钻了空子的。
楼初在聚会上喝了酒,再加上他的直白和主动,根本没给楼初一点反应的时间。
那种接近的方法不可能再用第二次。
扣除种种巧合情况,楼初对于同性之间的接触又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千稚水想要试试。
至少他能够更明确的知道自己以后应该以哪种程度来面对楼初。
于是他弯起手指,微微冰凉的指尖在楼初的手背上碰了碰,找到指缝的位置,一点一点想要挤进去。
楼初:“!”
手上的触感是楼初从未感受过的,那一刻,全身的神经末梢仿佛都汇聚在了手中,每一寸的移动都在他身体内泛起阵阵异样酥麻。
楼初觉得自己的脸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他看向那只手,和它的主人一样漂亮,腕骨清晰,却也细,轻轻一圈就能握紧。
然后他又看到千稚水的眼睛,分明在众人面前是冷冰冰的、难以亲近的模样,在他面前却温软又娇俏,露出明亮的笑意。
他总在自己面前露出完全不同的一面。
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楼初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也并不知道千稚水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牵他?
他也这样牵别人么?牵他换过的123456个对象?
千稚水又把他当成了什么?
鱼塘里的下一条鱼?
楼初的脑子顿时变得一片浆糊,他下意识抽出手,掌心中温度尤在,他握了握拳,视线避开那双浅色的眸子:“不行,那个、那天是意外,我,我是个直男!”
“哈?你特意打电话过来就是要问那位视觉设计的学弟?学神?除了成绩好点还有什么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