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已经自动生成某幅画面,再听到千稚水的声音,楼初呼吸一滞,一缕促狭顿时涌上面前:“直接就来?!”
??
一开始就这么大?
不需要相互适应,相互了解,循序渐进?
还是千稚水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来者不拒?
太不健康了!
“不可以吗?”做出握笔手势的千稚水一脸茫然,当模特画幅画,会让学长这么为难么?该怎么说服学长?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楼初神色复杂,纠结良久,最终狠狠一咬牙:“行,我准备一下。”
“正好。”千稚水一笑,“我也要准备一下。”
楼初借了下洗手间,关上门,倚在门后,不断平复呼吸,可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他还……从没做过这种事。
这辈子做的最过火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千稚水那天,酒店房间里……
深呼吸无数次,做足心理准备,楼初才走出来,说:“我准备好了。”
千稚水放好画具,正在喝水,闻言放下杯子:“我也准备好了。”
他的表情游刃有余又跃跃欲试,像是将要做一件曾经做过无数次的事。
楼初感到紧张,同时心中还溢出丝丝缕缕的、无法形容的情绪。
他偏开眼神,拧巴的说:“你,你脱吧。”
脱?
千稚水:“啊?脱什么?”
楼初弯曲食指拇指,环了个圈置于唇前:“你,你不是,要,要……”
楼初整个人局促到不行,没好意思直接说下去,但不消明说,千稚水也立马理解楼初的意思,脖子登时红了。
学长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又误会他!!
“这是拿笔的姿势!”千稚水连忙解释清楚,“我说的是,画画!你理解成什么了!”
这下,茫然的人成了楼初,手也顿在唇边:“?”
“这几天需要交一份人像作业,我想让学长你做一回模特。”千稚水解释完缘由,喉结滚了滚,又故意做了同样的手势,“还是说……学长想试试?”
楼初:“………”
千稚水笑:“也不是不行呀,反正我们也……”
楼初阻止千稚水继续往下说,盖住脸,自暴自弃道:“你还是画画吧!”
-
客厅中播放着悠闲轻慢的爵士乐,偶尔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千稚水就坐在楼初不远处,画笔细细勾勒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