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份上,唐小荷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转身挪动步伐,准备回到长廊。
走了没两步,她停了下来,转头对驻足在那的人影道:“宋鹤卿,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你很多时候都不太开心。”
“但不管怎么样,你记住了,朋友最重要的不是有福同享,而是有难同当,你若真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无论如何,我永远都是站在你那一边的。”
她说完了,也没去管宋鹤卿脸上是什么表情,舒口气便要打道回府。
但就在这时候,她的身体被股大力猛然拖回,待回过神,她整个人就已经被宋鹤卿牢牢箍在了怀中,连个喘气儿的空都没有留给她。
“宋鹤卿,你……”唐小荷有点被吓到了,下意识推搡起面前坚硬的胸膛。
感受到她的挣扎,宋鹤卿稍松开了她些,手却更加缠牢,俯首将脸埋到她颈间,声音轻到不可思议,甚至带了祈求的味道,对她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唐小荷听出他声音中的哽咽,不由放下了动作。
她心里哼了一声,心想说好的一个人待一会儿呢,男人可真是善变。
但这话她当然没有说出去,都不是神仙,都有撑不住的时候,何况他们还是生死之交,她愿意安慰他。
虽然,方式有点……
“宋鹤卿。”唐小荷感受到喷洒在肌肤上的灼热气息,有些难耐地道,“你,你别贴我这么近,我没洗澡……身上臭烘烘的。”
宋鹤卿不仅没离远,反而俯首埋得更深了些,哑声道:“不臭,香的。”
唐小荷快哭了。
她该怎么说自己感到很不舒服呢。
这姓宋的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看着清瘦羸弱,身上又硬的要命,到处都是劲儿,硌的她难受。
而且他一个成年男子,虽然尚未蓄须,下巴看着光洁,但紧紧抵在肌肤上,真的扎人极了,像个刺猬。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唐小荷实在撑不住困意,闭眼睡了过去,又在睡梦中发出抽噎,说难受不舒服,宋鹤卿才松开了她,抱她回了房中歇息。
后半夜唐小荷还是没睡好。
太热了,身边跟贴着块火炭似的,灼的她浑身直冒汗,想躲远点,偏又被一把拖了回去,后腰上还被个生硬的东西硌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唐小荷迷迷糊糊的,嚷着要宋鹤卿将腰带解了再睡觉,她要被硌死了。
依稀听见宋鹤卿笑得不行。
总之,这一夜颇为煎熬,直至天亮时分,唐小荷才算彻底睡熟过去。
巳时,日上三竿,满室明亮,窗外鸟叫萦绕不绝。
唐小荷悠悠醒来,正要打个美美的哈欠,睁眼却见宋鹤卿放大数倍的脸,吓得当即尖叫一声道:“你干什么!”
宋鹤卿侧卧在她的身旁,单手支颏,眯着双狐狸眸子,满面古怪。
他视线下移,打量着那处平坦,终于忍不住发出费解询问——
“唐小荷,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