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荷欲哭无泪,重新低下了头,小有哽咽道:“我下回不这样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说你是断——”
宋鹤卿怒了:“你再跟我提那两个字试试看!”
唐小荷捂上耳朵:“不说了,我以后都不说了!你那么凶干嘛啊!”
宋鹤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眼揪了揪眉心,努力缓和下来心情,睁眼后尽力用平和的语气道:“好了,不跟你吵了,你记住了,下不为例,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乱说,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便成真的了,众口铄金你懂不懂?”
唐小荷点点头,见宋鹤卿转身要走,小声嘟囔了句:“怎么会传成真的,除非你本来就是。”
宋鹤卿猛地顿住脚步:“唐小荷!”
唐小荷连忙摆手:“我不说了!你走吧你现在就走吧!”
再不走真要打起来了。
宋鹤卿转头愤愤指着她:“我迟早被你给气死。”
唐小荷这回学聪明了,没再出声,只在心里骂骂咧咧。
……
次日早,天微亮,唐小荷伸着懒腰爬下了床,忙活完早饭便出去逛起早集。
在平阳县憋屈小几个月,再回来她看什么都觉得稀罕,连在茶肆门口戴花卖茶的婆姨,都要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京城天干,才只是春日,街上便有不少卖茶饮子的了,有梅饮子,五香饮,紫苏饮,还有老少皆爱的酪浆饮,名字琳琅满目,叫卖声也到处都是。
唐小荷逛了没一会儿,便买了碗清热去火的金银花饮,好压一压昨晚上被宋鹤卿气出的火气。
金银花饮子入口涩,回味甘甜,味道上不比酪浆和五香饮,但胜在解渴,口感格外清爽,唇齿间留有很久的清香气,连呼吸都跟着变清新。
唐小荷一口气喝了半碗,整个人都精神了过来,那口咽不下的闷气也终于消散了。
她看着瓷碗中胭红清透的汤色,对摊主道:“瞧这颜色,您往里边放洛神花了吧?”
摊主笑道:“看不出来小兄弟还是个行家,不错,里边的确放了洛神花,我也正发愁呢,洛神花一放进去,颜色是好看了,但味道也变苦涩许多,这两日回头客都比以往少了。”
唐小荷又喝了口饮子,仔细品味完道:“不对,和洛神花没什么关系,应该是甘草放多了,您下回再煮饮子,甘草少放两成,看看能不能去苦气。”
“是吗,那我今日回去可得试试,若真是那样,以后小兄弟再来喝饮子,我分文不取。”
“哈哈哈,我提前多谢您了。”
唐小荷正开心,忽然听到耳旁嘈杂刺耳,顿时循声望去。
只见离最近的勾栏大门口,两名打手将一名年轻公子给拖了出来,重重扔到了地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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