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手中的筷子,微微顿住,神色如常道:“嗯,昨儿夫君从我这讨了一些,不曾有这样好的评说,想必今日是姐姐私藏的佳酿吧。”
“哪有,这和昨日是一样的。”姜淮宁不明就里,急忙解释。
确实是和昨日的酒一起酿出来的,难懂是她放东西的时候出了纰漏了,不应该啊,她喝着味道一模一样。
这回轮到姜淮元发怔了,她昨儿什么时候讨酒喝了?只是不消片刻,姜淮元耳垂微红,岔开了话题,道:“此等佳酿,想必是阿姐花了不少银钱讨来的吧。”
姜淮宁抿唇而笑,颇有点小得意道:“这是我自己酿的。”她最是喜酒,千杯不醉,常让下人去外面讨酒喝也不是个事,索性便自己寻了配方,自给自足。
“阿姐手巧心慧,淮元要向阿姐学习。”姜淮元笑笑夸赞。
姜淮元捡着些好听的话说与姜淮宁听,往日里她的嘴最是巧甜,总哄的姜淮宁眉眼弯弯。
“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比较好些,夫君当以家业为重。”霍倾说着话,端过青花酒壶又为她续了一些。
“对,淮元当以养家为重,想喝什么,弟妹也无需劳累,只管来我这边讨便是。”
姜淮宁弯起眉眼,与姜淮元笑起来的时候竟有几分相似。霍倾心里忽然想到,若是姜淮元着了这粉花青黛的裙衣,模样当是不输于面前这位的。
三人小酌品饮,填饱了方才在家宴上未能满足的肠胃,临走的时候姜淮宁又送了两坛酒与她夫妻带了回去。
回府没一会儿,姜淮元便又出了府,不过这次身边带了人,是霍家的那四名护卫。姜淮元本不想带人在身边,但见霍倾执意,便也让他们跟着了。
反正也不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红杏出墙的事儿,带着就带着吧。
只是她不知道是,今晨起,府中来了个送菜的男子,告知了霍倾,有人出了百两黄金,想要姜淮元的命。
姜淮元带了四个人,不好再抛头露面的,只得乘了轿撵过去。
那铁匠铺的看到轿子过来,又见四个陌生的面孔在旁护着,这样的排场,许是来了什么贵客,笑脸迎了上去。
姜淮元的轿子下落,她急忙掀开帘子,看到铁匠铺的笑的开花一般的脸,倏地就变成了生气的模样。
姜淮元好笑道:“老爷子怎得变脸这样快。”
被唤作老爷子的董连泰一副臭脸往铺子里走去。
“哎,又不是不给银钱,怎得还这样不待见金主呢,这可不好,您得改改。”姜淮元半是玩笑,半是假意苛责说道。
“我昨儿托您打造的铁盒子,可做好了?”姜淮元追了上去。
她昨儿在这待到快深夜,看着那红彤彤的铁块在炉子里烧着,若不是怕自己不回去,会招人闲话,再传到霍家耳朵里,她昨儿就住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