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喂我,不是在喂猪?
“这是给我的?”
“自然。”表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里中汉子吃得甚多,若不与你备足,稍后便没有了。”
“且先吃罢,若是不够,晚些我再与你重做。”
张仲端起木盆,席地而坐。“够了,多谢表哥。”
“客气作甚?”
张仲已经不再回答了,他的嘴巴已经靠在了一个硕大的勺子上了。
半个小时后,张仲在里中众人的围观下,在他们惊叹的目光中,喝完最后一口羹。
随后,他将空盆往釜边一放,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皮,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好撑,终于吃了顿饱饭。
里中众人发出惊呼,叹道。“仲哥儿之腹,真盛饭之桶也!”
张仲脸色一黑,提起棍子就追了出去。
众人立马作鸟兽散,亦开始了下午的劳作。
张仲也不再追,只看了看那些开始做活的农人,他们很是卖力,连号子也喊得更响亮了。
与上午的一群病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至于让张仲一度怀疑,他们早上根本就没吃饭,专门等着中午这一顿的。
“仲儿,过来。”
张仲看了看老人的表情,似乎不像是要打人的样子,才走了过去。
“做工,须得各司其职。”吃完饭的老人,气倒是平顺了很多,开始与张仲讲起了监工的事情。
“比如里中壮年,他们力气大,筋骨强健,可以让他们做搬运的劳作,而不用担心做得不好。”
“比如妇人,她们力气要弱一些,就可以让她们做夯土的活,也能够胜任。”
张仲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路上追逐的弟弟,问道。“孩童呢?”
老人脸上一僵,以一副看杠精的眼神盯着张仲,一字一顿的说道。“军中,无有孩童。”
张仲突然来了点恶趣味,对着老人反问道。“我不就是?”
老人看杠精的眼神愈发明显。随后他低下头,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张仲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问道。
“叔公在找什么?”
“找一根结实的棍子。”
张仲:……
“吾秦国的道路,规定是十五尺宽,你可知为何?”